闻言傅玥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听你们说是死了六个人,还都是青壮年,若是善后的不好怕是有的闹了。”
陆子禾撇嘴哼了一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出了事也是他们户部活该,早些时候非要推三阻四不开工,现在出了这事他们也别想独善其身。”
傅宴存这才又颇为疑惑地看了陆子禾一眼,慢条斯理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对这件事这样多的看法。”
陆子禾沉默了半晌刚想开口说话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众人都朝门外看去,聂舒连忙起身去开门。
在看清来人之后聂舒不禁有些疑惑,来的是挥庸的朔卫谭阳垸,他见到聂舒连忙行了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副使,属下无能。”
聂舒瞬间皱起了眉头,也没问为什么,只侧身让开,“进来说。”
谭阳垸快步走到陆子禾面前神情不安地看了一眼,接着跪地行李,低声道:“属下无能,清点人数对照名册时才发现漏了王恪德的次子王云生,如今…如今他已逃跑了,还请指挥使处置。”
聂舒的眉皱得更紧,他瞟了一眼陆子禾,可陆子禾反应倒是不大,抬眼看着他道:“少抓了人就去抓回来,别声张更别误了他们后日启程的时间。”
后日的寅时便是王府家眷发配流放的时辰,傅宴存看着陆子禾略显平静的反应,转头问谭阳垸道:“怎么抓人的时候不点清呢?”
谭阳垸看着傅宴存不假思索道:“王恪德的次子王云生说是一直在缘弥山上的书院求学,前些日子才回来的,他不常露面许是…许是不记得这号人了……。”
傅宴存眼眸微眯,都是对照名册抓人,怎么可能会有遗落的,“只少了他一个,再没有别的了?”
谭阳垸听傅宴存这么问,一时有些拿不准,仔细回想了片刻才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没了,其他人都在牢里关着呢。”
傅宴存颔首,接着吩咐道:“你先回去看着其他人,不要将此事走漏了风声,就算有人问起也要说他在牢里。”
谭阳垸看了陆子禾见他不说话,又看了聂舒,见他点头了才领了命匆忙退下。
关院门的声音响起后,院内随即陷入了异常的安静。
“你把王云生藏到哪去了。”
傅宴存的声音像是砸下一记重锤,聂舒讶然地看了一眼陆子禾,见他垂首不说话不由得怀疑起来。
“对照花名册抓人是再简单不过了,可你做的并不仔细,池楼一查便知道了。”傅宴存的语气并不严厉,也没有责备怪罪的意思,他转头看着陆子禾,“你认识他。”
见陆子禾闷着不开口,傅宴存却也不着急,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你是凃州广城县人,广城县最负有盛名的便是缘弥山书院,不过你并未读过书,是怎么认识他的?”
聂舒闻言一时觉得不可思议,用眼神无声地催促着陆子禾,可惜陆子禾对此熟视无睹,只愣愣地看了傅宴存。
“我是没去书院读过书,不过咱们住在山脚下的农户交一背篓粮食就可以旁听,我…也听过。”
听陆子禾说完傅宴存也没训斥他,站起身来捏了捏左手,瞥了眼陆子禾道:“你没把他弄到你家里去吧?”
“我只是让他快些跑,并没有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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