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像是听不见似的,他只是固执地搂着玉回,用身体包裹着他,另一只手握住玉回的手腕,仿是用尽了力气,一副把人紧紧嵌入怀里的样子。
傅宴存的呼吸洒在玉回的后颈,暖意若有似无的抚摸让他觉得有些难捱。
玉回不知道傅宴存到底想做什么,可傅宴存不说话,这是比身体的触摸更让玉回觉得痛苦的事情,他们怪异的关系根本不能承受这样刻意温情的模样。
长久的沉默让玉回的耐心快要耗尽了,他动了动手腕,衣料短促的摩擦后终于听见了耳后响起的低沉声音。
“我在路上听见三皇子遇刺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他们出事我怕你有危险…”傅宴存的声音颤抖,似乎是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又开始后怕,“就算知道你们平安归来了我还放不下心,直到在长街上看见你…”
“你也看见我了…是吗?”
他说的小心翼翼又语无伦次,玉回尚且难以分辨他话里的一切,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他扼住了呼吸的关口,让他还没开口就觉得艰难。
傅宴存刚办完事还没踏进京城就听见了三皇子遇刺身亡的消息,他想起玉回的处境登时心慌,从疾驰的马上摔了下来,腹部撞到石头上,摔得他冷汗直冒,双脚打着颤赶回了京城,最后拖着这样狼狈的模样在长街上见到了平安归来的玉回。
虽然平安,可这个消息并未让傅宴存彻底的安心,他只要一想到玉回曾陷入危险他就再不能强装无事地遵守那晚的约定,就算玉回平安离开定朝他也不想再离开,他要反悔。
傅宴存想要收紧放在玉回腰间的手,可害怕他再次反抗又只能兀自攥紧了拳头,突出的指节隐隐发白。
“你能不能别让我走,别让我离开你,这辈子…这辈子不要。”
这句话像是扔进稻草堆的火把,将玉回压在心底的火点燃,只觉得快要失控了。傅宴存把一切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好像言而无信的是自己才对。
玉回用力地闭上眼睛,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从喉咙里拼命挤出来的一样,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凭什么?你自己要滚就滚远点,凭什么要让我决定你的去留,你以为你是谁?”
可傅宴存又陷入了沉默,再次袭来的安静让玉回发疯似得挣扎起来,他掰不开傅宴存就举起他抓着自己的手用牙咬,他发了狠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是要咬下傅宴存的一块肉。
他的嘴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像是一头失控的兽,在傅宴存的怀里横冲直撞。
直到舌尖有些丝丝的腥味才堪堪被放开,可下一秒玉回又被傅宴存用力地按进怀抱,傅宴存两只手死死地搂住玉回,他的肩膀和腰被被傅宴存握着,胸膛贴着胸膛,让两人之间再没有一丝多余的缝隙。
两人力量的悬殊让玉回被抱着再无法动作,他被气得发红的双眼死死地瞪着傅宴存,见他低下头来看自己又恨恨地别开眼睛。
傅宴存从没看见过程琉青这样,可程琉青这样全是为了逃离他,只要这样一想,傅宴存全身的血液像是已经凝滞,他再也无法调动一丝心绪去思考更多。
“琉青…琉青…琉青……”
屋内静得只剩下呢喃,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程琉青的名字,像是以为这样能改变什么。
从前便是这样。
不过这次傅宴存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与玉回之前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被往事纠缠折磨了。
“我以为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所以高看了自己也误会了你。”傅宴存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怀中的人动作僵硬了一瞬。
从前傅宴存就知道他的身份和过往注定他只需要服从执行,在监卫司中个人的意愿带给不了他任何益处,因此于他而言都是被禁止的。
这样的境遇注定了他情感的局限,他只能尽量简化自己所有的爱意和需求。
他的匮乏让他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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