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后玉回又想到了一件事,既然傅宴存遇到的是孟云,那孟云同傅宴存说了什么?是什么话让傅宴存如此不管不顾,漏夜前来说起往事还情真意切地剖白。
“孟云…他跟你说了什么。”玉回问完就觉出了一丝心慌,他直觉这些话或许要让他动摇。
黑夜里他的双眼格外的明亮,可看向傅宴存时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惊慌,傅宴存忍不住往前一步碰了碰他的手背,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傅宴存见他如此,心像被猛地攥紧,开始害怕自己的话会让他变得痛苦,突然傅宴存也不敢再说了。
沉默来得突然,屋内只剩下彼此乱了调的呼吸,夜幕中的月亮一路攀升,微亮的月光在屋里静静地流淌。
片刻后玉回觉察出他的犹豫,正在疑惑为什么傅宴存突然住了口,转眼看见傅宴存眼里的怜惜和退缩,他迟钝地反应过来,傅宴存是在顾忌他的情绪。
因为自己,傅宴存比他先一步感到害怕了。
双手交握时玉回才惊觉自己的手是这样冷,他不自觉地摩挲着双手想转移自己要更往下想的思绪,他有些不敢再想了。
“你要听吗?”
傅宴存突兀的问话让玉回心头一颤,他抿了抿唇,蹙眉看着傅宴存,冷哼一声,道:“你来这里发疯不就是为了要说这些?现在又假惺惺地问我干什么?”
傅宴存见他如此连忙解释道:“我是怕你——”
连他知晓这些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担心玉回知道之后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你爱说不说,不说快滚。”说罢玉回剜他一眼,作势就要往里屋走。
方走出一步手就被傅宴存拉住,暖意瞬间包裹了他冰凉的手。
今晚傅宴存被冲动裹挟着,迫切地向玉回靠近,他双手握住玉回的手,企图用自己的手捂热他。
像是知道挣扎无用,玉回没再花费无用的力气,他只是站直了身子尽量避开傅宴存的呼吸。
傅宴存弯腰偏过头,目光一遍遍抚过玉回的眉眼,凝眉看着他轻轻颤抖的眼睫,低声道:“他同我说起你初来岱镇的事情,他让我对你说,乔婆婆和莲息的死都不是你的错,他真的从来没怪过你。”
“他之所以从莲息死后就开始疏远你,被抓后在船上对你破口大骂,是因为他答应了池楼。”
傅宴存说的谨慎,可玉回只是微睁了双眼,不过片刻后神色又恢复如初,他喃喃道:“池楼?应该是他。”
其实不算太惊讶,早在两年前的雨夜池楼替他遮雨的那一刻起,玉回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不仅知道他的身份还因为他而改头换面一番。
照玉回的反应看来他早就料到了此事,傅宴存定了定神,接着说道:“孟云说他对不起你,从前孙直遂的案子原本不用拖两年之久,是因为他要帮着池楼收集情报,所以才将他的案子一压再压。”
话音落下,一瞬间惨白的月光仿佛有了温度,冷意顺着光影包裹住玉回,他像是被抽中魂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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