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回看起来有些紧张,傅宴存看着他眸光微动,绷直的嘴角有了一丝的松动,“你别担心,只是陛下将此事交给我了。”
他说完玉回凝眉看了他许久,像是在思虑这话的真假。便是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当年傅宴存是如何脱困,就像如今他依然不明白,皇上当初若真是信了那些人的话认为是傅宴存贪赃枉法,那如今有池楼在又为何要将这样要紧的事情交给傅宴存去办呢?那皇上让傅宴存主理此事,池楼也会肯吗?
玉回抿了抿唇,对傅宴存说道:“池楼也愿意吗?”
傅宴存伸手碰了碰茶壶的温度,见还暖着便替玉回倒了一杯茶,见他低头喝了一口才又开口道:“猎场护卫一事他办得不好,陛下如今疑他便不肯把此事交给他去办了,加上又师父开口替我开口。”
玉回摩挲着杯身,闻言觉出一丝异样,抬头看着傅宴存沉稳的神情心里掠过了千万个念头,想直接开口问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旁的话,“两年前…我走之后你做了什么…”
傅宴存没料到玉回会问起这件事,正提着茶壶的右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茶水被晃地洒出来溅在了桌面上,也落在玉回的手背上。玉回指尖动了动,盯着傅宴存飞快收回的手看了看,垂眸默默了许久,伸手抹去了手背上的水珠。
半晌后玉回站起身来将屋内的烛火点上,昏暗的屋内瞬间亮起一盏黄澄澄的光,玉回不适地眯了眯眼睛,随后将烛台推远了些。等做完这一切,玉回才又低下头来看着傅宴存问道:“你不想说吗?”
微暖的光照亮了玉回的双眼,往日明亮的眼眸此刻更是透着动人心魄的瑰丽,他直直地看向傅宴存,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运筹帷幄,因为他知道傅宴存不会拒绝他的。
果然,傅宴存摇了摇头。
“如果你愿意听的话。”傅宴存也跟着站起来,他逐步靠近玉回,近得甚至能看清玉回脸上细小的绒毛。
静下心来玉回才听出傅宴存的声音也有了细微的差别,音色比从前更沉稳,不适时地让他想起鄢朝昭华殿里点燃的檀香,细枝末节间,丝丝缕缕地渗透他。
傅宴存知道玉回的沉默是别样的许可,于是他仔细想了想自己要从何说起,其实过去的两年于他而言乏善可陈,他像是重新活过一样,过得是没成为指挥使的傅宴存该过的生活,在码头或者在田间,做长工或者做农夫,是平凡而乏味的日子。
“我把邑城的那座宅子买下来了,还栽种了一棵很香的桂花树。”傅宴存想了想还是选择这里开头,算是两年里唯一的光点,他看向玉回的眼神带着笑意,“原来你从前生活的宅子那么大,我一个人忙活了半个月也只勉强打扫出前院来。”
这句话显然让玉回有些猝不及防,他愣愣地看着傅宴存,脑海里不断重复他方才说过的话,回想起槐巷那座宅子外掉落的砖瓦,砖墙里长出的杂草,还有在懒散日光下的亲吻。
在往事疯狂上涌的下一秒玉回深吸了一口气,堵住回忆的入侵,他猛地拽过傅宴存垂在身侧的右手,玉回抓着他的手腕,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掌心交错纵横的掌纹,再开口时语气是出奇地冷静,“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他早就看出傅宴存的右手不对劲了,虽然原因傅宴存之前就说过 ,只是当时他说得含糊只说是受过伤并未细说。
听见玉回的问话,傅宴存的目光也落在右手上,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说道:“我离开京城后去找到了何叔,跟着他的船队一起运货,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货物掉下来砸伤了右手。”
玉回如今听他这样轻描淡写地提起,视线也不由得更多停留在了他的手上,傅宴存的手背上有几条细小的疤痕,因为干活所以他的手看起来格外有力,他一用力就反手握住了玉回。
傅宴存的掌心比想象中的更干燥也更滚烫,他的手指很长指节也很突出,能够完全裹住玉回的手,虎口的茧不轻不重地擦过玉回的手心,是明目张胆的试探。
“所以你管这件事,是为了向池楼报仇吗?”
玉回的手任由傅宴存握着,神色也并未有一丝的不妥,他开口只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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