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前最后对玉回说:“晚上夜风容易受凉,你出门记得加件衣服。”
他说罢玉回就看见他转过身去动作轻快地翻窗走了,玉回走到桌前坐下,盯着凉透的茶水出神,直到阿连轻手轻脚地进来才让他回过神来。
阿连打量了屋子一圈,见没有傅宴存的身影便大着胆子问道:“殿下,他走了?”
玉回没回应他的话,他伸手捂住了双眼,最后缓缓呼出一口气,轻声说道:“最后一次了。”
阿连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122章
次日清晨傅宴存接管猎场刺客一事的消息不胫而走,监卫司一时人心惶惶,提心吊胆地过了一上午生怕行差踏错半步,直到下午才看见傅宴存姗姗来迟的身影。
傅宴存穿着与昨日别无二致的衣服,腰间挂着佩剑,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正殿之中。
彼时池楼正在同雷礼宗议事,听见脚步声,余光瞥间傅宴存的身影便停了下来,只是坐着没动,冲傅宴存颔首示意了下。
雷礼宗也转过头来看,见是傅宴存的着装似愣了一下之后也再没有什么反应,识趣地拿着东西退了出去,一时屋内只剩下了两人。
傅宴存居高临下地看着池楼,脸上神情莫测看不出喜怒,池楼于他而言是罪魁祸首是敌国细作,亦是从前称得上是朋友的同僚。
“见过九皇子了?”
池楼没有给他叙旧的功夫,他们俩也的确没有旧可以叙,也不必再假惺惺地说着客套话。
“见过几次。”傅宴存说完右手又习惯性地摸上剑柄,摩挲着上面的雕花,抬头打量了周遭一番,随手指了一个摆件道,“这么多东西变了,你功劳不小。”
他意有所指池楼也并非听不明白,漫不经心地顺着傅宴存所指的方向瞥了一眼,狭长的眼微眯,“本分罢了,况且这不还留了很多旧物件吗?你要是喜欢随时过来看。”
傅宴存随手拿起他桌上的文书翻了翻,若无其事地说道:“陛下让我来这里查案,我若喜欢自然是会多来的。”说罢便将文书往桌上一丢,依旧负手站着。
池楼睨了被傅宴存丢过来的文书一眼,笑了笑,道:“这里谁不知道是陛下让你来的?何必这样虚张声势。”
说罢池楼将桌上的一叠文书推了出去,抬了抬下巴道:“那几个朔卫的供词,你瞧瞧。”
池楼往椅背上靠去,整暇以待,看着傅宴存翻开了文书,一时嘴角不明意味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文书上的字迹写得匆忙,傅宴存仔细辨认了一会儿,他眉头无意识地紧蹙着,头也没抬地说道:“大皇子收买朔卫联合禁军,意图弑父篡位。”
屋内静得只剩下风吹动书页的声音,池楼眉目舒动,“他们连夜审出来的,有什么指教?”
池楼姿态舒适神情自若,他看向傅宴存的目光带着不屑,便是皇上派傅宴存来查他也不怕,他倒是也想看看傅宴存还有分量能指使动监卫司的人,退一万步就算傅宴存真的查出了什么东西他也不在乎,监卫司不过方寸之地,鄢朝更是不足挂齿。
傅宴存抬头对上池楼的目光,又从那一摞文书中挑了几本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说是受了大皇子指使与禁军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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