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后芮英似乎松了口,她抿了抿唇,脸上又浮现出笑意,朝傅宴存行了礼便又坐下来拨弄琴弦。
傅宴存凝眉看着她的动作,想起玉回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芮英对池楼最是忠心,她离开前要见玉回一面莫非是池楼的意思?
池楼的目的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傅宴存将他的目的作为事情的结果倒推事件的经过,一切都能找到合适的说辞,像是那套大皇子篡位的说辞,不就是为了制造定朝内乱鄢朝才好趁虚而入,只是这件事太不合理。
池楼有事找玉回完全可以自己去找他,没必要再让芮英来传话,还要让傅宴存带玉回出来,如此大费周章却又漏洞百出不像是池楼的风格。
傅宴存回到监卫司时还在琢磨这件事,以至于听见聂舒的话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唐子文说要见指挥你。”
傅宴存看着聂舒,片刻后才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除了他其他人还问出什么了吗?”
聂舒面露难色,“四个人一个比一个嘴硬,唯有唐子文还算好的,提起他女儿才说要见指挥你,不过除此之外再怎么逼他他都不肯说了。”
“既然他要见,那就见一面吧。”傅宴存伸手揉了揉脖子,仰头看见天色渐晚便又长叹了一口,“速战速决吧别浪费时间了。”
聂舒跟着傅宴存身后,神色却不容乐观,“若上次唐子文的供词是假的,他这次会说实话吗?”
“不见得。”傅宴存当然知道聂舒的顾虑,只是他见唐子文不光是这一个目的。
走在前面的傅宴存突然顿住,他沉吟了片刻,“雷礼宗有什么异动吗?”
“雷礼宗?”没想到傅宴存会突然提起他,聂舒显然愣了一下,“你怀疑是他指使的吗?”
傅宴存摇头,道:“他没那么大本事,你找个嘴快的把唐子文要见我这件事告诉他一声。”
话说到这里聂舒也知道了傅宴存的用意,雷礼宗没有这些本事,池楼有。
聂舒听了傅宴存转头去找人,傅宴存便独自去了大牢。赶到大牢时唐子文早就被人抬到审讯室了,他如今被打得走不动路,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像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听见傅宴存的脚步也只是费力地抬了抬眼皮。
傅宴存驻足看了他一会儿,不用唐子文开口便抬手让其他人都下去了。
“都到这一步就别再浪费时间了,早说了对你我都是解脱。”傅宴存坐下来,慢条斯理地揉了揉眼睛,姿态傲慢。
唐子文伏在地上咳了两声,闻言抬起头来,透过杂乱的头发看着傅宴存,声音断断续续,“雷礼…雷礼宗他做伪…是池楼…”
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傅宴存并未有什么反应,知道唐子文是说的实话后便肯定地点了点头,问道:“他露面直接联系你们?”这不像是池楼会做的事情。
唐子文也摇了摇头,终于告诉了傅宴存事情的原貌,“从一开始…我们所守的地方有就缺口…那群人正是从缺口进来的……”
只这一句话傅宴存便懂了。
监卫司挑了十个人去填禁军的空,池楼在选人时便下了功夫,选的人虽然武功高强却也不全是尽忠职守之人,唐子文便是一例,他又在给唐子文等三人人安排位置时便故意安排得松散。
这五日他抽空去了猎场一次,见到监卫司此次看守的地方较为僻静,几乎算是山崖附近,也怪不得这些人不上心,毕竟谁也没料到会从这里冒出刺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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