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无可抗拒的命轮的转动重合……
于水波的包裹中沉浮,放任自己的肢体随意安放,真想这般永远睡下去。可是,那声音为何一直回响,让灵魂为之震颤:
“三哥……三哥……三哥……三哥……”
“三哥……”
是谁在呼唤我?是我在呼唤谁?
他是谁?我是谁?
是梦吗?
我梦见了他?
抑或是,他梦见了我?
好像记得,蓝色,深蓝色,海蓝色,那一双眼,包纳天海,容吸心神,迷人又危险,引人深陷。
“哦,原来,我就是那个被美味诱饵引诱,从而困于一隅的猎物啊……”
那么,是什么时候开始了注视,是什么时候开始了心牵,是什么时候开始了深陷,是什么时候开始了……爱恋?
头好痛……
心好痛……
时间与记忆仿佛扭曲缠合,卷带着仅剩的神智,返回了过去的日子。
熔浆翻滚,烧焦了空气。
熔流湖,凤栖之处。浸于那火浆中二十多个春秋,心中灼热无止休的沸腾,将痛苦燃作无望。
情思初生,追随仰望,暗中恋慕,渐行渐远,求而不得……
为什么不愿说?因为这具身体极尽肮脏;
为什么不敢说?因为这种爱恋不容世间;
为什么不能说?因为这时的他已有归处。
罢了……
往事不经再提。
且当一场大梦,梦过后是现实还是虚幻,都在醒来时分说吧……
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的闯入梦境,睁眼处一片透光的橙红,好像有很多人,身周温暖的液体也在一点点退下。
最终,一阵挤压后,明亮的光线刺入眼睛,冰冷的外界熟悉又陌生。
象征性的干嚎了几声证明自己是会呼吸的活小孩,才止住了那不住往屁股上拍的大手。
模糊成一片的嘈杂声也渐渐在耳边透亮起来:
“这孩子眉眼一瞧就觉得俊。”
“可不嘛,看这小脸还红彤彤的,真喜人哪!”
“不如就叫作,红俊吧。”
“好,好!起的真好。马家的第九个孩子,就叫马红俊,好听!”
“马红俊是吗,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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