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皇亲国戚做靠山的,自然有底气拒绝任何客人。
兰奕欢在后面越听越是觉得不对劲。
他反应过来了,这个老头,多半是把他当成了和兰奕臻私奔出来的戏子,以为他们两个要在这茶楼里做出点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来。
得,这一晚上可倒好,他不过是做个女子装扮而已,怎么一个个就都默认他不是良家妇女了?
三哥那边是这样,这破掌柜的也这样,真是让人无语凝噎,还嫌他的心情不够糟吗?
他明明就很端庄!
大概这个时候兰奕臻也反应过来了,兰奕欢看见兄长的侧脸线条越绷越紧,瞧着眼见就要发怒。
兰奕臻要是真的发火,只怕能当场把这老头吓死。
兰奕欢连忙凑上前去。
他手里还抱着兰奕臻那团披风,过去之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脑子一晕,直接一句话脱口而出:“不是的,我,我动胎气了!”
兰奕臻手里那锭银子“啪”一下砸在了柜台上。
那掌柜的也是大吃一惊,看向兰奕欢,兰奕欢不禁将那件斗篷往怀里揽了揽。
他的戏服袖子宽大,正好遮住了斗篷,看上去就好像捧着微隆的小腹一样,再加上相貌秀美稚气,样子格外楚楚可怜。
掌柜的慌了,连忙道:“几个月了,几个月了?!别生在我这里!”
兰奕欢连忙说:“不生不生,不到时候呢!还有,那个……”
他紧张之下,把“十月怀胎”这个词都忘了,转头问兰奕臻:“还有几个月来着?”
瞧瞧瞧瞧,这孩子还这么小,稀里糊涂怀个孕,连自己该什么时候生都不知道。
那掌柜的忍不住看了兰奕臻一眼,见他还愣愣的在那里站着,连扶都不知道扶一下身边的孕妇,不由在心里暗暗感叹。
果然看人不能看脸,瞧这贵公子乍一看风度翩翩,俊美不凡的,谁知道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呢?
他摇摇头,也起了恻隐之心,不忍将这样可怜巴巴的兰奕欢给赶出门去,便叹息道:“那就请吧。先说好,你们休息一晚就走,明早立刻去找大夫,我们这担不起这个责任!”
兰奕欢想,到底是什么促使我说出自己“动了胎气”,为什么我非得要住这间茶楼啊!
主要是当时没想太多,他的思路非常简单,只要怀孕,就不能做别的了,才能取信于那名掌柜,谁知人心险恶,越描越黑。
但此时兰奕欢也只能苦笑,说道:“是是,谢谢老板。”
兰奕欢说着,就要跟在掌柜的后面走,转头一看,发现兰奕臻还在原地发怔,也不禁又是尴尬又是好笑,回头拽了他一把,低声道:“走呀。”
老掌柜也看不下去了,摇头叹道:“你倒是扶她一把呀!要人家身子的时候知道风流快活,这个时候倒是成块木头了,真是不像话!”
兰奕臻的脑海中本来一直徘徊着“动了胎气”四个字,这会又变成了那句“要了人家身子”,弄得他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根本不敢顺着想,又有点想想。
兰奕欢忍着笑,用肩膀撞了兰奕臻一下,兰奕臻下意识地将兰奕欢扶住,两人这才跟着不放心的茶楼老板进了一间雅室,里面果然有卧榻。
那老板还特意又送了他们一壶开水,这才嘀嘀咕咕,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门刚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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