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奕欢的呼吸急促,眼中有激情未褪的迷乱与企盼,声音却是迟疑的:“刚才这个床有点响……”
兰奕臻沉默了片刻,兰奕欢微喘着,也努力平息着体内的火焰,而就在此时,他的身体忽然一轻,整个人已经连人带被子被抱了起来,然后兰奕臻一转身,将他放在了身后的窗台上坐着。
这窗台是青石所制,约半臂之宽,坐起来倒是稳当,兰奕欢身下垫着厚厚的被子,也不硌不冷,可是未免觉得这实在有点出格的离谱了。
“这行吗?”
他的手还搂在兰奕臻的脖子上,此时不由稍微紧了紧:“哥,我不会这样,我扶哪啊?我怕这、这姿势没地方撑。”
兰奕臻俯下身来亲亲他,声音温柔而可靠:“你撑着我就好。”
他的手臂一挪开,兰奕欢身上裹起来的被子就散开了,露出内里已经不着寸缕的胴体。
他背后靠着的是一层薄薄的窗纱,掩盖了窗外所有的一切,却将月光筛了进来,在兰奕欢的身上镀上了一层牛乳般的光泽。
兰奕臻欺身向前,闯进了这片凝脂中。
那一瞬间,兰奕欢被逼得无处可逃,只得难耐地向后抵在了窗棂上,他下颚与脖颈扬起的弧度,刻骨地撩人。
这里远不像床上那样踏实稳当,兰奕欢不得不把兰奕臻当成他唯一的支撑,又被一点点地撑开,难耐中,他觉得自己好似一只随波逐流的小船,被抛起来,又落下去。
沉沉浮浮间,海水终于全部涌入了舱里,将他淹没、淹没,与那无边无际的浩荡海波融为了一体。
兰奕欢荡在半空中的脚用力一蹬,有种一脚踏空,从高处坠落下来的痛快淋漓和筋疲力尽。
垫在他身下的被子滑到地上。
兰奕欢本以为会被窗台那冷硬的石板给冰一下,还下一刻就身子腾空,他已被兰奕臻托着,稳稳地抱了起来。
这一抱,兰奕欢几乎觉得连自己的上腹都有一瞬的胀痛,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搂住了兰奕臻的脖子,额头上却再次冒出了汗。
他已经觉出,今晚兄长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而这样的姿势,让他不得不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又是无助依赖,又是难以逃脱。
小时候曾有过无数次,兰奕欢在什么地方玩的累了,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总会在微微的摇晃中醒来,那是他无论在哪,都会被兄长准确地找到,抱回他们的家里去。
那种轻微舒缓的脚步,温暖而微晃的怀抱,以及温暖熟悉的气息,都是如父如兄间给人最大的依靠和安全感。
可如今,同样的怀抱,却让他迷醉痛楚,身承利刃,两相反差,更让人觉得心跳如鼓。
兰奕欢觉得浑身发烫,他死死咬了下唇,半带着求恳道:“你……今天一回就得了吧……”
兰奕臻在他耳边的轻语仿佛带着些笑意:“反正都这样了,也不差一回两回的,不是吗?”
原话奉还,真是他自作自受,兰奕欢颤着声音抗议:“我、我又不能生!”
兰奕臻道:“嗯,我也只要欢儿就够了。”
兰奕欢被坏蛋二哥连本带息讨了个干净。
终于结束之后,兰奕欢满脸都是汗水和泪水,洗过了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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