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已是瓮中之鳖,还不快束手就擒!”李策喝到。
为首那名刺客已是伤痕累累,若非萧承邺下令留活口,他早在谢烬刀下死了八百回。他喘息着后退,一回头发现谢烬挡在他的退路,单手执刀,眸光似冰。
他一滞,轻笑:“谢将军。”
谢烬眼中不辩喜怒:“降了吧。”
那人一身黑衣和黑色面纱,看不清模样,听谢烬这么说,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谢将军,你我虽未曾交手过,但在下久闻谢将军大名。没想到如此英雄豪杰,竟甘愿效忠萧承邺这般昏庸无道的暴君!亏你还是玄鹰军统帅,你忘了江家是如何覆灭的了吗!”
“放肆!”谢烬还没开口,李策便插嘴道,“一派胡言!”
再看萧承邺,脸色难看至极,听到“江家”二字,眼中分明已有了杀气。
“李策。”他淡淡开口,“拿下刺客。”
“是!”
那名刺客早已是强弩之末,李策手持长剑飞身而上,须臾几招将他制服。
他被按在地上仍旧不肯投降,对萧承邺破口大骂:“狗皇帝!你倒行逆施、暴虐无道,早已犯下众怒,日后自有人替我杀你!你且等着,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萧承邺对李策抬了抬下巴:“让朕看看他的脸。”
“是。”
李策一把扯下那人面纱,侍卫将火把举近,面纱下是一张二十岁上下的年轻脸庞,瞧着眼生。
萧承邺盯了他一会儿,微微蹙眉:“你……”
“狗皇帝!你可还记得被你满门抄斩的豫州知府谭慎之!豫州大旱三年,民不聊生,朝廷救灾粮发到百姓手里只剩稻壳,你不仅不查贪腐,反倒一怒之下降罪于谭慎之一人。谭慎之为官清廉,二十多年积攒的俸禄早就拿去救济百姓,被抄斩时家徒四壁,连一袋米都搜不出来,你知道吗!”
围场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将目光悄悄投向萧承邺。萧承邺无动于衷,淡声问:“你是谭慎之什么人?”
“谭慎之是我义父。我名叫谭正则,记住这个名字,我就算做鬼也会来向你索命!”
萧承邺点点头,手背冲外摆了摆手:“带下去关起来。”
李策:“是。”
“都散了吧。”
“是。”
萧承邺下令,其他人不敢逗留,各自整装离开。死去的刺客尸体也被抬走,地上空留一滩一滩半干不干的血迹。
萧承邺抬脚走来,目不斜视经过谢烬,走到江悬面前。
从头到尾,江悬始终冷眼旁观,甚至谭正则质问谢烬又唾骂萧承邺时他也事不关己,仿佛观看一场无趣的表演。
他抬眼,瞟了眼萧承邺受伤的手臂,问:“不先去包扎么?”
萧承邺置若罔闻,垂眸冷森森看着江悬,问:“他们行刺失败,你是不是很失望?”
“你想多了。”江悬仍旧是那副冷淡模样,“跟我没关系。”
“是么,”萧承邺隔着面纱抚摸江悬脸颊,“我分明在你眼里看到遗憾。”他抬起江悬的下巴,细细端详了一会儿,说:“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会带着你一起,不让你孤单。”
类似的话,江悬隐约记得听萧承邺说过。
萧承邺脱下自己的大氅,给江悬披上,转眼换了副温和模样:“回去罢,外面冷。”说着揽过江悬肩膀,把人拥进怀里,一转身,谢烬仍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二人方向。
他理应向萧承邺行礼,但他没有。
萧承邺仿佛也不在意,揽着江悬向远处帐子走去,途径谢烬面前,他停下脚步,问:“等在这里,还有话说么?”
谢烬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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