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已派人暗中保护,王爷放心。”
萧长勖点点头:“劳你费心了。”
二人说完,谢烬冷不丁开口:“萧承邺不会伤阿雪性命。”
萧长勖和林夙一起转头看去,谢烬垂眸,目光落在面前某处:“也许这么说有些草率,但我知道他不会。”
萧长勖与林夙对视一眼,道:“不会最好。既然天下人都已知晓问雪囚困于宫中,我们便正好以此举兵。明日你我兵分两路,你务必率军突破皇城守卫,入宫救出问雪。”
谢烬点头:“是。”
天色渐暗,皇宫内,一顶软轿无声行进在重重宫墙间,最后停在映雪宫门前。
夕阳铺洒在红墙金顶,为这座皇城镀上一层沉重的金光。轿子缓缓落下,何瑞躬身,对轿内道:“公子,到了。”
等了一会儿,轿帘拂开,一只细白手腕伸出来,何瑞递上自己小臂,江悬扶住他,慢慢从轿子里下来。
天冷,江悬穿了件月白织锦斗篷,帽子上一圈纯白无瑕的狐狸毛,愈发衬得他纤弱动人。
玉婵从映雪宫里迎出来,与何瑞一人一边搀扶住江悬。
江悬道:“何公公不必送了。”
何瑞没有应声,仍旧这样扶着江悬慢慢走,江悬便也由着他去。迈过一道宫门,四下无人,何瑞淡淡道:“秦王与谢将军已到城外。”
江悬抬眸,微微一滞。
“谢将军手中有八万兵马,皇上调集京城禁军与西南、东南府兵共十万,已于城下排兵布阵,今日或明日必有一战。”
江悬警惕道:“何公公……为何告诉我这些?”
“大梁要变天了。”何瑞抬起头,望向远处将沉未沉的夕阳,“公子本就不是笼中之鸟,哪怕折了羽翼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皇宫,也终有冲破牢笼之日。这一天来之不易,奴才为公子高兴罢了。”
江悬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何瑞:“何公公,究竟是什么人?”
何瑞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奴才只是奴才。”
“你是秦王的人?”
“不,奴才与秦王殿下并无私交。”
“那你是岐川……不会,岐川没有这样城府。”——倘若何瑞是谢烬的人,谢烬不会一直到几个月前才找到他。江悬思索许久,最后不确定道:“你莫非,与江家……”
何瑞笑笑:“公子莫要再猜了,奴才不认得除公子外其他江家人。外头冷,公子早些进去吧。”
或许是不愿说,或许是不能说,又或许何瑞真的与江悬故人无关。江悬垂下眼睫,低声道:“过去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何公公与皇帝一丘之貉,多有得罪,抱歉。”
何瑞略一颔首:“公子言重了。奴才本就听命于皇上,公子这样以为也并无不对。”
“总之,多谢公公对我说这些话。”
“公子客气。奴才告退,公子多保重。”
“好,公公慢走。”
何瑞转身离开,江悬站在院中,直至天色昏暗。
阴影中那道总是沉默的身影,他一向习惯忽略,如今想来,似乎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可恶。
但为何呢……非亲非故之人,为何会为他可能触碰到的自由而感到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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