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婵疑惑:“不逛了么?”
“不了。累了。”
“唔。”
二人回到房里,玉婵伺候江悬洗漱更衣。许久没照过镜子,江悬坐在妆台前,随手拿过铜镜,扫了一眼,目光蓦地停滞。
他右脸靠近耳朵的地方,一道三寸多长的伤疤清晰可见,结痂脱落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要掉不掉,显得格外丑陋。
卧床这几日,江悬大多时候疲倦嗜睡,几乎要忘了萧承邺曾用匕首在他脸上划下一道伤口。他攥着铜镜,看着镜中自己陌生的模样,双手不由得微微发颤。
玉婵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丝毫未察觉江悬异样,像平日那样道:“公子,热水好了。”
江悬扣倒铜镜,缓缓松开拳头,转过身,说:“放那吧。”
“咦?”玉婵终于察觉江悬脸色不对,问道,“公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江悬摇摇头:“没事。”
玉婵放下热水,将浸湿的干净手帕拿给江悬,江悬接过,顿了顿,问:“我脸上的疤,明显么?”
玉婵愣住,张了张口,结结巴巴道:“不,当然不明显。太医说伤口不深,公子年轻,恢复快,过些时日就好了。就算有一点痕迹,公子的脸也还是很好看的。”
江悬听得出玉婵安慰自己,淡淡一笑:“不用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
“我说的都是真的,公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知道了,我相信你。”
二人说话,房门从外面推开。
谢烬带着一身风雪从秦王府回来,一进门便问:“你们在说什么?”
听见他声音,玉婵回过头,懂事地退到一边:“将军回来了。”
“嗯。”谢烬应了声,脱下自己披风挂起来,抖抖衣服和头发上的雪,说,“又下雪了。阿雪是不是要睡了?”
“是,奴婢正要伺候公子盥漱更衣。”
江悬回过头,对玉婵道:“你先下去吧。”
玉婵看看谢烬又看看江悬,会心一笑:“是。”
谢烬走进来,顺手用江悬用过的帕子洗了把脸,擦干净手,待身上暖和了些,这才到江悬身旁,习惯性地先摸摸江悬额头,问:“身子好些没有,晚上有没有不舒服?”
江悬无奈:“你只去了一个时辰。”
“……哦。”谢烬面露窘迫,收回手道,“被张临渊吓的,总担心你身体抱恙。”
“他一向小题大做,不必放在心上。”
“那不行,别的事可以马虎,这事不行。”
“岐川。”
“嗯?”
江悬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默默咽下。
他想起那枚断掉的骨哨。
那是重逢后谢烬给他的第一件东西,似乎从那时起就预示了他与谢烬的结局。
他声名俱损、时日无多,和那枚骨哨一样,是旧的、无法长存的东西。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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