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鸣从门外经过,看见谢烬在此,停下脚步,打断他思绪:“将军?”
谢烬睁开眼睛,见是裴一鸣,淡淡应了声:“嗯。”
“您在这儿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没什么。刚从里面出来。”
“喔。”
裴一鸣看了眼墙那头,又看了看一副心事重重的谢烬,问:“您和少帅又闹别扭了?”
“又”字听着有些奇怪,谢烬抬了下眉毛,用眼神询问裴一鸣。
裴一鸣撇撇嘴道:“那日您给少帅送衣裳,去的时候兴高采烈,回来了反而闷闷不乐,一看就是在少帅那儿碰了一鼻子灰。还有这段时日,您对少帅无微不至,时时刻刻好言好语,少帅却总是少言寡语,冷淡怠慢。”裴一鸣越说越为谢烬感到不平,嘟嘟囔囔道:“您没听外头人说么,这些年少帅在宫里受尽屈辱,最后却能活着出来,定然是个心硬之人。宫里那位冷血无情世人皆知,少帅与他相处这么久,常言道同气相求,说不定……”
“裴一鸣。”谢烬打断裴一鸣,目光冷了下去。
裴一鸣却正在气头上,越说越冲动:“话是难听了点,可将军你待他如何,他待你如何,你自己难道不清楚么!”
“正因为我自己清楚,所以我知道外面那些流言蜚语,还有你眼里看见的,都不是真的。”
“我看你也是被迷了心窍!”
谢烬有些不耐烦,又怕声音太大吵到江悬,低声道:“够了。不要在这胡闹,我今日不想与你辩驳。”
二人在外面争吵,谁都没有注意到里头埙声什么时候停下。
吱呀欲盐未舞一声,大门忽然从里面拉开,裴一鸣刚好面对着那扇门,目光一滞,倏地怔住。谢烬反应过来,跟着站直身子,慢慢转回身。
江悬站在门后,面容平静,仿佛没听到二人谈话一般,像平日那样对裴一鸣点点头:“裴副将。”
裴一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磕磕巴巴开口道:“少,少帅。”
“阿雪。”谢烬语气也有些不自然,“你怎么出来了?”
“我找谭翀有点事,在里面没看到他。”
“他好像去前院了……”谢烬给裴一鸣递了个眼色,“你去叫谭翀。”
裴一鸣连忙领命:“是。”
江悬颔首:“有劳裴副将。”说完便要转身回去,谢烬眼疾手快推住大门,阻止江悬关门:“诶。”
江悬抬眼:“还有事么?”
谢烬张了张口,解释的话卡在嘴边。
“没事的话,早些回去吧。”
“等等,阿雪。”谢烬越想解释越笨嘴拙舌,“我,我们刚才说的……”
“你们刚才说什么?”江悬打断谢烬,语气仍旧淡漠,“我没有听到。”
他看起来与裴一鸣所言一样,冷漠怠慢,对谢烬不在意更不殷切,就连被这样议论都不生气。但他忘了谢烬并非那样容易打发的人,在他再一次打算关门时,谢烬忽然上前一步,用力抓住他手腕。
“你明明听到了。”
谢烬的目光直白而坦荡,就这样盯着江悬,令江悬无法再回避。“你听到了,为什么说没听到?”
江悬一滞,缓缓抽出自己的手:“听到又如何?流言蜚语而已,你希望我在乎么?”
“我当然不希望你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我是希望你……”谢烬的声音弱了下去,“你心里有什么话,不可以对我说么?那天晚上在映雪宫,你难道都忘了?”
那天晚上……谢烬离开京城的前一天,和江悬说了很多很多话。
他让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