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位嫡长子的而坚定拥护者,也知道帝后对于周明妍的纵容就是看在死去的皇太子的面上。
所以以前他听说的那些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重要的是长乐侯府马家兄弟俩实在太过荒唐,甚至欺君罔上,实在罪大恶极,只是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一个小姑娘喊打喊杀。
袁经学,体谅周明妍是因为马援出口恶言,辱及已逝皇太子而冲动暴怒,所以没有义正言辞的批评周明妍的这个行为,但也写过诗和文章,劝诫女子贞静娴雅为要,万不可逞凶斗狠。
没想到未来的太子妃压根没有意识到,周家显然也没有人劝诫,以至于如今闹出这样的大事。
周家人:劝个锤子,劝她打他们吗?
大周的太子妃怎可如此嚣张跋扈,只逞莽夫之勇,甚至做出殴打朝臣勋爵这样骇人听闻的举动!
袁经学将自己的心路历程给皇帝前后分析了一遍,然后一脸大义灭亲的姿态:“如今当着藩国外使的面,还请陛下严惩承国公府三姑娘,也正我大周皇室的清正风气。”
皇帝脸上笑眯眯,心里MMP:你也知道还有藩国外使啊?谁家不是家丑不可外扬,你倒好,我让你说,你是真敢说!
听到袁经学的话,小王氏在上头第一个就觉得心里不好,下意识去看坐在前头的周明妍,见她稳稳当当坐着,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袁经学,小王氏莫名就安心了,甚至有些诡异的期待。
而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回家的周鸿云原本是完全不知道的,听到信阳伯府还愣了愣,然后想到习家与王家的那桩糟心联姻,那信阳伯夫妇不是讲究人,下意识皱眉,微微侧头往后看了小王氏一眼:“打成什么样了?”
“得在躺炕上躺个三到五个月。”小王氏看周鸿云略微牙疼的表情,给周明妍辩驳了一句,“公爷,这事儿可不怨三小姐,那夫妻俩嘴可太欠了,你是不在那儿,就连妾身都差点撸袖子上去打人了。”
“嘴再欠还能骂得过老三?”周鸿云才发现,在周明妍这里,小王氏已经完全倒戈了。
“三小姐骂完再打的。”小王氏微微低头,怯怯的回了一句。
“……”周鸿云,周鸿云看着不少朝他看过来的目光,直接垂眸不看了。
老三凶得很,他根本管不了,他也不想管。
皇太子死了,老三都还能当上太子妃,还能得帝后纵容,事情没成他会因为里面风险大而发脾气,如今老三一天天揣着太子妃赦令,坐着太子妃车架跑,他是多想不开去开罪这个女儿。
看什么?管不了!完全管不了!
周鸿云坐在二楼左侧端着茶碗只管研究上头的花纹,什么看他的眼神,他连眼都不抬。
旁边的世子周茂学有样学样。
父子俩一起,装的一手好死。
而就在这个档口,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从二楼右边的席位响起:“外臣一直听闻大周最是讲究礼仪教化,没曾想未来的太子妃居然如此……让人大开眼界。”
开口的是个高大的男子,梳着一溜的小辫,是典型的西戎装扮,而在他身前主位坐着的就是瘦弱苍白的西戎西皇子萧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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