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的多了, 也就知道了, 其实杂志社虽然是书香文化的地方, 但是总也有藏污纳垢的阴暗角落。
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就是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她心里总是闷闷的, 好像有点不得劲。剩下的工作也忽然失去了乐趣。
老闫过来泡茶,看到范玉兰的脸色,走过来了。
“怎么,你才知道我们主编和老板的心, 都是黑的呀?采访而已,最好不要对采访对象动什么真情。这世界无非就是你利用我, 我利用你嘛。干嘛真情实感呢?”
范玉兰咬着嘴唇,老老实实地谢过老闫。
但等老闫一转身,她却瞪了他一眼。
——心黑的人,看什么都心黑!
范玉兰打定主意,要想办法帮沈雪青打听打听消息。
她把手上写了一半的稿子往抽屉里一扔,锁好,然后就往外跑走了。
老闫漫不经心地瞅了瞅大门。
嗯,挺好,就知道又是一个不听劝的。等她撞了南墙,就该哭了。
……
范玉兰想借着身份,跑去那个八卦周刊打听情况。
这种小杂志社,连个正经办公地方都没有,就是在一处民居里支了一张办公桌,一个饮水机,就敢发行杂志了。
他们的杂志一周一出,印刷也很粗劣,基本上都是浮夸风,把中国各地的姑姑舅婆的故事都拿出来编造一下,博眼球。
范玉兰到门口的时候,他们几个人正在乐呵呵地数钞票呢。
“那个女学生真好用,随便一个香艳的标题就可以让销量增加了。老大,你说我们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放些阿婆阿奶的哪里有女学生好用呢?”
“这次我们胆子还是小了一些,不敢得罪泽元。下次还是要胆大一点,说点男人女人那些事情上去……”
“女学生和老师?或者女学生和外面那些老总?听说艺术院校门口,一到周末,停的全是好车子哦——”
屋子里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范玉兰敲门的手停住了,脸色气的铁青。
她放下手,一言不发地往回走了。
她记得还在老家的时候,她有一个邻居姐姐,爹妈都出去打工了,她一个人和奶奶相依为命。
因为家里没有男人,所以不能经常出门。
就算在家,也挡不住有人喜欢扒她的墙头。
所以那个姐姐的名声一直也不太好,到了出嫁的年纪就急匆匆地把自己嫁出去了。
范玉兰有时候会庆幸,自己长得又黑又瘦,一看就不让人动心。
可是……可是其他这些女孩子们,又做错了什么!
范玉兰没由来地燃起一股怒火,拦住一辆出租车就往临清大学赶。
这一趟是私人行程,不能报销,向来抠门的范玉兰却没有迟疑。
到了临清大学,沈雪青果然不在翻译之家。
翻译之家外面总在无意间路过的人似乎也变多了,这一切都让范玉兰的怒火更加旺盛了。
沈雪青知道她来,特意避开人群,在中心湖旁边见的她。
范玉兰有点惊讶,沈雪青看起来比她想象的要好多了,她甚至还有心情,哼着歌,一只手玩着自己的头发。
听完范玉兰的来意,沈雪青反而更诧异了。
“你也太……胆大了。你没有跟你们主编硬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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