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的教练和她解释,何向年其实已经练了一年格斗,他很有天赋,每天下课就准时到俱乐部练习,风雨无阻。
俱乐部对新学员有半年制淘汰考核,何向年积分后来居上,那几个品行顽劣的学员也才不到二十岁,怕被淘汰便动起歪心思,想在考核前动手伤害他。
所以才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赶巧,被喻凝遇上了。
而这俱乐部的老板,也恰好来观看考核比赛。
喻凝扭头,看向他。
可脑中浮现他刚才狠戾的模样,一时犹豫没有说话。
“看什么?”是宗明赫先开的口。
moka套了绳趴坐在两个人中间,宗明赫一说话,它的眼珠子就跟着转。
抬起头,凑到女人腿边闻了闻。
喻凝缩起脚。
那几个坏了规矩的人自然是失去资格,且将被逐出俱乐部,而何向年只能带伤完成接下来的考核。
喻凝不懂这项运动,觉得不公平也怕何向年受伤。
坐在沙发上,她的小脸尽是纠结。
宗明赫往前俯了些,瞧着她:“人也处理了,不满意?”
喻凝微启唇。
满意?
刚才那场面自己不是没看见,她只觉得瘆人。
可不等她说话,考核比赛就轮到何向年了。
十八岁的少年正值黄金年龄,他身上的肌肉也是精瘦有力的,双手缠着绑带,他踏入八角笼中。
对手和他年龄相仿,两人看上去不分伯仲。
比赛开始。
两个人都没有采取保守的方法,猛烈的进攻燃起了现场的氛围。
尖叫声覆过耳膜,喻凝紧张得不敢直视擂台上的比赛情况。直到何向年重重倒下,才“噌”一下站起身。
本就带伤,他很快败下阵被对方缠腿绕住,挣脱后又被压制,两个人在地面缠斗许久。
喻凝看到他的脸黑紫一块,心瞬间沉入谷底。
早些年她见过何向年在山间割草,才十几岁的孩子手臂因为常年干活很结实,比人都高的箩筐他丝毫不费力就可以扛起。
有一次他不小心滑到山坡下,还没去等人反应过来,他自己就爬起来了。身上粘了泥土,笑着说自己皮糙肉厚,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好不容易让这小孩不再吃苦,可现在他又是用着力气换来满身的伤。
什么格斗,什么比赛!
喻凝后悔了,她刚才就应该带他离开这里。
要是他发生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向父亲交代。
宗明赫看到女人的袖口都快要被揉烂。
他起身站在她身后,用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慢慢扯起唇瓣,带着细微讽意:“这就心疼了?”
她没说话。
回答他的,是一张挂着泪珠的脸。
宗明赫顿住。
......怎么就哭成这样。
她鼻尖红红的,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一股泪痕挂在脸颊处,似乎是不想被别人发现,又在努力控制着不让更多眼泪滑下。
这幅模样,可见那人对她的重要程度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居然还为了他掉眼泪?
宗明赫抿唇,克制住满腔妒意和酸涩的情绪。
有什么资格吃味呢。
还不如趁她思绪混乱时,感受一下她因为别人而起伏情绪。
指尖停在她脸颊前,差一点触碰上去。
可他没有这样做,只是用手背三两下抹掉她汇聚在下巴处的泪液。
水珠沾染在手背,全是她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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