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赫,你讲话没口音诶。”
“什么口音?”
“槟城人说话都带口音呐,你没有。”
宗明赫把房间风扇打开,老式风扇运作起来,带了些?哗哗声响。
“我算不上槟城人,只是小时候待了几年,成年以后就去?南港了。”
“那你养父母呢?你是什么时候被收养的啊?对了,刚怎么没看?见他们?”
宗明赫回头看?向她,刚换的衣服是绿色的,这颜色衬得她皮肤更?是白皙,裙子?领口有点大,细细的肩带搭在肩膀上,露出她一截细长的脖子?,此时正乖乖坐在沙发问?了他一串话。
她应该是刚才洗了把脸,发丝湿了几根,眸子?里充满好奇,整个人看?上去?水嫩嫩的。
怪不得怕晒伤。
他勾起唇:“对我的事情那么好奇啊。”
“我总得了解一下吧,要是见到他们,我该叫什么?”
看?喻凝一副纠结的模样,宗明赫朝她扬头:“过来。”
喻凝起身走过去?,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
宗明赫直接伸手将她拉到双腿之间,屈膝倚靠在桌子?边缘,从包里掏出一个长长的链条,没等她反应就套在她脖子?上。
“我养父叫明建威,没有养母,只有个阿姨叫佘姿夏。明建威收养了两个孩子?,我是其中一个,另外一个叫Tan。他还有个亡妻生的亲儿子?在美国。他们现在没在槟城,估计过几天才能见到。”
冰凉的小方块贴在皮肤上,喻凝一边听他说,一边低头看?了眼?脖子?上的东西。
是她之前在俱乐部见宗明赫带过的那玉牌。
“这不是你的吗?”
宗明赫抱手欣赏着,她空荡荡的胸口挂了点东西,好看?多了。
“戴好,这是明建威给我求的。”
“那你干嘛让我戴?”
宗明赫修长的指尖碰上冰凉的玉牌,将它扶正,无意?间擦过喻凝细腻的皮肤。
他喉结滑动一瞬:“你戴我戴都一样。”
明建威年轻时候走南闯北,经历的事太多,现在老了就开始相信封建迷信,又是供佛又是烧香,想死了能有个好轮回,还给他们几兄弟各求了玉牌。
宗明赫觉得这东西挂在身上麻烦,想起来的时候戴戴,想不起来也就随手装在包里。
上次回槟城忘了拿,还被明建威念叨两句,这下戴在喻凝脖子?上,顺眼?多了。
“我不要。”
喻凝想去?扯掉它:“我可不想介入你的命运。”
“你还相信这套?”
宗明赫温凉的手按住她的动作:“戴着,只是条挂坠而已。”
……
下午太阳快要下山时,宗明赫才带着喻凝出门?。
傍晚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海水腥咸的味道弥漫在城市上空,棕榈树的树影婆娑,天边红色夕阳朝明大路。
前些?日子?喻凝一直在排练室里熬,精神高度紧张,以至于?今天在飞机上还做了可怕的噩梦。
她答应跟着宗明赫来槟城,就是想放松几天。
把演出排练的事情抛之脑后,她趴在窗子?边拍了好多视频,选了几段发在朋友圈里。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喻凝还没下车就听见小孩喧闹的声音,接着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走了出来。
“阿赫!”
他自然亲昵地抱了抱宗明赫,又看?向慢慢下车的喻凝:“你终于?来槟城了,欢迎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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