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泛起冷意?。她并不知道宗明赫的具体位置,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万一他们......
喻凝不是一个丧气的人,但眼下的情况实在不容她乐观,甚至很多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乱七八糟窜了出来。
“有?人来了。”
邱拓纭敏锐地听见山路传来摩托车轰鸣。
两?个人连忙推着车躲在路口的树木之后,靠在树与草丛之间。
喻凝拨开树枝看到从摩托车下来的人是杜友。她立马想到什么?,压低声音:“我跟着他就?能找到宗明赫。”
邱拓纭也赞同,点头:“我们走。”
喻凝闻言,看了眼她的脑袋摇头:“你不去,你的伤还没好。”
“那怎么?行小姐,你一个人......”
“不能两?个人都进山。”
喻凝赶紧把所有?联系方式存进邱拓纭的手机里:“你到山口联系这?些号码的人,告诉他们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如果联系不上......一个小时后我还没出来,就?帮我报警。”
“报警?”邱拓纭犹豫了。
她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很清楚这?里警察的德性。
“嗯,会没事的。”
喻凝其实心里也没底,但她觉得阿Tan那边应该很快就?能联系到。说?着,她伸手取下挂在摩托车边上的割胶刀:“这?个借我,谢谢你拓纭。”
邱拓纭毕竟才十几岁,她遇到最危险的情况就?是被自己的丈夫殴打。现在的事情她不知道如何帮忙,只能把身上的雨衣给喻凝:“小姐,是我要谢谢你,还有?宗先生?。”
“宗明赫?”
“嗯。”
邱拓纭小声道:“昨天是他的人帮我了医药费,他还万五忠很多钱,把佩蓬调去拉货,谢谢你们。”
拉货的工作岗位每天都要在外奔波,佩蓬之后大约十天半个月都喝不了酒、回不了家,这?样一来,邱拓纭暂时能有?安生?的日子。
喻凝小幅点头,想找到宗明赫的心更加迫切。
她转身跟着杜友的步伐往山里走去。
卉山山路不太好走。
盘曲的老树虬枝遮天蔽日,巨大的树木形成一个天然屏障,把闷热潮湿的空气封锁在雨林里,粗壮树根凸起,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杜友和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走得很快,轻车熟路地翻过青苔石头往前。
除了雨落树叶,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喻凝跟在后面,艰难地小声前行。
越过像小足球似的花苞,忽然感觉脚踝痒得不行,低头一看,不知道何时被蚊虫叮咬,起了个红点。
她找了个地势低的地方,蹲下身查看脚上的情况。倒是不严重,只是痒意?难熬。
潮湿瘴疠的热带雨林气息让她呼吸困难,拿出手机发现有?信号,干脆坐在地上再次给宗明赫拨去。
嘟声响起,时间慢得像是停滞了一半。
喻凝靠在树干上,一边看着杜友等人的身影,一边紧紧握着手机。
在她准备挂断时,那头居然奇迹般的接通了!
宗明赫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来,能听出他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喻凝的眼眶瞬间发热,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冒出来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没事就?好。
慌乱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宗明赫,你在哪?你还好吗?你别相信杜友,别相信他,他是啊……”
话还没说?完,手机便?被人夺走。
喻凝惊呼出声,来不及抬头脑袋被布蒙住,一团软软的棉质手帕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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