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皮肉被敲打?的声音。
才受了伤,他怎么受得住被这样打??!
喻凝急得只?能乱踢人:“走?开啊,宗明赫!”
宗明赫听见了她的声音,但忍住没去看她。
这个时候要是看一眼,说不准自己就会失神。可她的喊声已经?染了哭腔,一定是太着急了。
感受到皮开肉绽的疼感,宗明赫的背渐渐压下,只?能用手撑在地上保持稳定,身体紧紧绷着,小臂上的经?脉明显清晰。
他认罚啊。
那天听到阿Tan说:要是现?在躺在病房里的人是喻凝他只?会更失控。那一瞬间他就理解了Tan的心境,没阻止他,也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老爸从小都?待他很好,Tan也是他的好兄弟。他无条件接受前者的惩罚,但也不愿承认后者会背叛明家。
一旁的霍惟和津戈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老大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怎么可能包庇Tan哥?!
他俩只?能求助在场唯一有话语权的派瑞叔。
派瑞也是紧皱眉头,看到宗明赫还是一声不啃,连忙上前劝道:“老明,阿赫他可能真?的不知情,你……”
“继续!”明建威没听他说,反而让人更用力。
重击之下宗明赫忍不住咳出了血,手背也已经?抹花了。派瑞无奈摇头,不再去看。
“够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道怒吼从斜后方传来。
是Tan。
他被几个人拖着过来,浑身上下全是血,俨然是已经?被惩罚过一次,模样凄惨。
那些人将他扔到地上,他抬起身子颤着声音:
“我说,老爸我说。”
Tan缓缓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容,满口?白牙都?染成?了红色,有些瘆人。
明建威这才摆手,那俩人停住动作。
背上一松,宗明赫不堪疼痛,抹去嘴角的血迹终于弯腰伏在地上。
喻凝面前的人也退开了几分,她立马冲过去,跌撞到他身边,紧紧扶着他:“宗、宗明赫,你没事吧?”
他的衣服都?破了,原本就受伤的身体眼下更是惨不忍睹,那些红痕触目惊心。
宗明赫扬起笑容,抬手揉揉她的脑袋:“不是让你上去等我。”
喻凝胸口?发出涩意?,说不出话只?能抱起他的脖子:“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你们俩兄弟倒是团结啊,刚才宁愿自己被打?死都?不肯说,现?在舍得说实话了?”
Tan听见明建威的冷嘲,趴在地上摇头。
果?然养父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才会用这种方法逼自己开口?。
他仰起脑袋,一字一句道:“老爸,我从小就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十几年如一日。换来的是什么?我妻子出事你不愿意?帮我就算了,还为了那些利益让我忍着?!”
“我就是受不了不想?干了,这里的每一天都?让我担惊受怕。”
明建威转着盘串,垂眸看着他:“说重点。”
阿Tan干咳几声,双手支起身体,抹去脸上的血痕:“你把我的职权收回以后,我就开始找地,准备自己建一个工厂,我承认账上那些钱是我拿的,和方家私下合作…也只?是为了卖地。我发誓,船公司的事不是我做的!”
“蠢货。”
明建威低骂一声,停下动作让人把一叠文件抬过来扔到他面前:“两份竞标责任书只?有你经?手过,不是你还有谁?”
Tan伸手捡起地上的文件,看在自己的手印和章。他立马摇头不愿意?承认:“真?的不是我!我只?是想?建一个自己的工厂,和家人安稳地生活。”
明建威屏息静气,手里的盘串转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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