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太崖拢手在袖, “已经答应了奚姑娘,断不会自食其言。”
进屋后,蔺岐将太崖带来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是个漆木盒子,打开后,里头装了条颈链——比起颈链,奚昭觉得这东西看起来更像是给猫狗戴的宠物铭牌。银制的链子,再佩块木牌,牌上刻有符箓样式的花纹。
“这是何物?”奚昭拿起。
一旁的灵虎好不容易从冲击中缓过神,甩着尾巴就上了前,两只前爪搭在她膝上,凑近脑袋看热闹。
别不是送给奚昭的?
这道人什么眼光,挑了这么个丑玩意儿。
在外面地摊上随便逛两圈,都能买来比这更好看的颈链子。
刚这么想,它就听见太崖道:“之前听玉衡说,你和这灵兽的契印被毁。你刚吃过霜雾草,短时间内不宜再刻下临时契印。我便去寻了这么条链子,系在它脖子上,就没法随处乱跑了。”
灵虎:!
它身子一转,想逃。
但两只前爪还没挨着地,就被奚昭一把捞了起来。
“当真?”她将那铭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遭,“怎么个没法乱跑法?”
灵虎扑腾着爪子,使劲儿挣扎着,圆滚滚的眼睛瞪向太崖。
恶毒!
小人!
把它灵力给封了不说,这下又要拴着它。
早知道那晚它就逃了,跑奚昭床上睡什么大头觉!
太崖:“你把‘奚昭’二字写在铭牌上,再给它戴上。如此,往后叫它待在何处,它便只能待在何处。”
奚昭原还有些兴致,但见灵虎挣扎得厉害,便又将铭牌放在了桌上。
“你不喜欢?”她捏着那软乎乎的肉垫,又去蹭它的脸,“不喜欢就不戴了,左右你不会乱跑。”
陡然被她蹭了两阵,灵虎的动作幅度小了许多,耳朵抖了抖。
又想起太崖说,她得往那木牌上写上她的名字才能起效。
切!
妖道。
花样倒挺多。
它用爪子勾起那铭牌,再往前一挥——
铭牌被挑起,划过半空,落在了奚昭怀里。
“要戴?”奚昭不确定地问。
那灵虎嗷嗷叫了两阵,爪子点了点铭牌。
不过是块牌子。
左右它现在没法跑,权当个装饰了。
奚昭便拿笔蘸了墨,在铭牌上写下名字。
太崖扫了眼,却笑:“奚姑娘写字概也与众不同。”
奚昭写下最后一划,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一般写名儿都是从右往左落笔,而她是从左往右。
“以前就这样写,习惯了。”等墨迹干了,她拿起银链。
灵虎将头一伸,自个儿套了进去。
然后用爪子拨了两下木牌。
还行。
字也写得不错。
就是俩字儿没一个它认识的。
“对了——小道长,我有件事要问你。”他送来这铭牌,使奚昭想起另一事。
蔺岐:“奚——何事?”
奚昭便道:“就是之前我不是蕴养了花灵么,但驭灵时出了点小问题。书上也没写,我研究了好些天,到现在都没找着解决的法子。”
闻言,蔺岐先是看了眼太崖。
此前驭灵一事仅有他和奚昭两人知道,他不确定是否该在太崖面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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