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潜意识里也还惦记着此事,便不由拿他举了例:“譬如蛇怕雄黄凤仙一类,鸟雀怕野禽。妖蛇吃了雄黄,鸟雀被天敌追逐,都有可能化得原模样。”
奚昭点点头,但好似只是随口一问,转眼就丢了兴趣。
她又聊起上回在观月楼的事,提到蓬夫子,简直压不住恼气。
月楚临静静听着她讲,偶尔答上一两句,并不多说。
没过多久,他便说还有事要处理,得走了。
回去的路上,远远瞧见蔺岐。
蔺岐也看见他,手中原拿了什么东西,眨眼间便放进了袖中。
月楚临没大看清,倒是身边的小童子不知为何惊呼一声。
这路仅往奚昭院子里去,两人遇着,他先开了口:“蔺道长,可是要去找昭昭?”
蔺岐颔首。
“不知找她何事?”月楚临笑道,“虽占了个兄长的名头,但她少与我说话,难得见她和什么人交好。”
蔺岐稍作忖度,最后带着试探的心思道:“之前误伤了奚昭姑娘,虽已痊愈,也当看望一番。”
月楚临的笑意敛去几分,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原是这样。”他让出路,“蔺道长慢走。”
蔺岐应好。
又行了一段路,跟在月楚临身后的小童子犹疑开口:“公子,要不要去请医师,给姑娘看看?”
“既已痊愈了,何须再请医师来。”月楚临垂下眼帘,“你去阿郤那儿走一趟,让他来找我。”
-
书房。
月郤快步走进,却没像往日那样大喇喇坐在椅上,而是站在门口。
“大哥,找我何事?”
月楚临正在处理簿册,头也未抬:“你这几日在忙些什么?”
“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怎的?”
“奚昭受伤一事,你知晓么?”
月郤反应过来,却道:“都是好几天前的事了,也没多大伤,用不着担心。”
“嗯。”月楚临沉默一阵,忽问,“阿郤,这事为何没告诉为兄?”
“就……也并非事事要说罢。”月郤明显不想聊这茬,转而道,“大哥,我想接管寒岭一带。”
月楚临住笔,终于抬头看他。
“如何想到了寒岭?”
“那处不是让分家的人管着了么,到底不放心。而且……”月郤别开视线,神情不大自在,声音也低了许多,“就……我……我之前和绥绥提起过,她好似对寒岭那块儿也感兴趣。要是接手了岭山派,还能和她一起去。”
月楚临却笑:“你想去岭山派,缘何还要带她?”
月郤移回灼灼目光,道:“我喜欢绥绥,想与她成婚。”
月楚临维持着笑面,却问:“阿郤,你说什么?”
月郤没从兄长脸上瞧出异色,顿时放了心。
上回都已被他看出他喜欢奚昭,便也不用瞒着了。
他直言:“兄长尽可放心,定不会耽误要事——她要愿意,等兄长你的事办完了,我再带她走。”
他原还想耐心等一段时间的,毕竟眼下有其他要事。
但那日在宁远小筑撞着她和蔺岐,他便忍不住了。
要早些与她说,让她知晓他的心意。这念头一起,就再难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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