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片莲花瓣,掌心大小,覆着层晶莹剔透的外壳。
“这是莲花?”她碰了下花瓣。
看起来像是覆着层冰,摸起来却分外温润,如玉一般。
月郤:“是我从岭山派拿来的。这莲花瓣比长生丸的药效都好,你将它吃了,明后两年再各吃一瓣,便有延寿之效。”
奚昭指尖一顿,登时明了——
这应该是养在岭山派的千年冰莲。
她收回手,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可阿兄,如果给我吃了,要是月楚临知道这事,不会责怪吗?”
刚刚在外面时,月郤被她那惊惧神情刺得心头泛疼。
眼下听她唤他阿兄,而直呼月楚临的名姓,竟又从心底溢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
便像在她心底,他要重上两分似的。
那份满足感泛滥开,又逐渐化为酥麻痒意,惹得他心尖发颤。
“你吃,他怪不到谁的头上去。”他顿了瞬,将声音压低了些,“绥绥,有一事我只告诉你。现下岭山派的门主是我的几位叔伯,不过都是分家的人。岭山派一直苦于魔物侵袭,我就和他们谈了笔交易,帮他们解决魔患,便让我安排些人进岭山派,慢慢接手那边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来去的路上,他便想与什么人说这件事。
他起先想过大哥,可很快又放弃。
大哥若知道,多半只会觉得他在玩闹,弄不出什么气候。
说完,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奚昭,连呼吸都放轻许多,像是期待着什么似的。
奚昭仔细想了番:“我不了解岭山派,不过之前就听你说过寒岭山地势偏远,灵气也比较稀薄。这等情况下还有魔物屡屡进犯,那多半是内里出现了什么问题。既然已察觉到有问题,早些接手也是好事。”
月郤眼中顿时见笑,心底涌出难以言说的快意。
“是!我这次去就发现了,许是仗着离得远,简直将岭山派搅得一塌糊涂!若非时间紧,定要好好与他们算一笔账——这些事麻烦得很,眼下不搅坏你心情,往后再慢慢说。”他又把木盒朝她身前一递,“绥绥,先吃了这莲花瓣?放得太久,怕损了功效。”
奚昭拿起那瓣莲花,问:“你不吃吗?”
“我不用,本就是给你带的。”月郤大喇喇往椅上一坐,视线却还锁在她身上。
奚昭将那花瓣撕成两半,递给他:“咱俩一人一半?”
月郤本想拒绝,可她却将花送到了嘴边。
想了想,他索性张嘴咬下。
吃了也无妨,到时候再去寒岭山取些便是了。
半月没见,他自是还想与她多聊会儿。
可还没说两句,鹤童就匆匆跑进来,附在他耳畔低语道:“大公子回来了,正在往姑娘这儿走。”
月郤起身。
“绥绥,”他看向还在吃莲花瓣的奚昭,神色不改,“阿兄手上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今日暂且歇着,我改天再来找你。”
奚昭点头。
在他走之前,她忽拉住他的手。
“阿兄……”她道,“我只能信你了。”
月郤抿紧唇,大步近前,一把抱住了她。
他抱得紧,几乎将她嵌进他的身躯里。
“绥绥,要一直信着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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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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