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眸看去——
应是她没捏耳朵了, 绯潜便开始把虎耳往她手里送。但因不太熟稔, 浅短的茸毛一阵阵扫过她的腕子。
奚昭松开芥子囊, 拿手背碰了下他的前额。
片刻后她问:“头怎么还这么烫,热得很难受么?”
绯潜摇头:“过会儿就好了。”
刚说完,他便感到心脏一阵绞痛。
疼痛来得突然, 他登时躬伏了背,痛喘出声。
奚昭看见, 问他:“还有别处不适?”
绯潜紧闭起眼。
确然难受。
脑子里像是扎进了无数根针般,来回刺着他, 连带着心脏也绞痛不止。
但过了会儿, 他忍痛摇头道:“没事, 应是睡得有些久了,脑袋闷得慌。”
“白日里睡得太久, 确然容易脑袋疼。”奚昭忽想起另一事,“你那几个同僚都已经回去了吗?”
“嗯。”绯潜道,“都已跟他们说清楚了,再留在太阴城,只会惹来麻烦。”
奚昭:“之前月楚临的确有要查这事的意思,早些走了也好。”
话虽这样说,她心底却觉得奇怪。
按他说的,暗部都是替天显境上层做事,行事都得把脸遮起来,定然知晓不少密辛。
竟会这般轻易让他离开么?
正想着,绯潜忽然俯过身,轻轻碰了下她的鼻尖。
待她移来视线,他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底的热忱快要漫出。
“昭昭,我……”他移开眼神,须臾又望向她,直白道,“我想亲你——像昨天那样。”
“等会儿。”
奚昭翻开札记本。
上面没有出现新的消息,显然是在等着她的回复。
她想了想,顺手写下几字:
——柿子湖
写完后,她便丢开了札记本。也是丢开本子的同时,绯潜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坐着时,奚昭感觉压着了何物。垂眸一看,才发现是条黑黄相间的虎尾。
原本还在半空乱甩的尾巴,不知何时已垫在了下面。像手一样,几乎要将她托起来。
那条尾巴的存在感太强,使她突然想起了太崖先前化出的蛇尾。
冰冷,顺滑。跟那不同,现下这虎尾因着覆了层软毛,要暖和许多,隔着衣衫也不算扎人。
但又不像狐狸尾巴那般蓬松柔软——覆盖在尾上的茸毛又密又短,能明显感受到尾身的坚韧有力。
奚昭原还觉得这么压着很可能伤了他的尾巴,想叫他收回去。但还没开口,绯潜便一手托住她的脸,莽撞又生疏地落下吻。
他毫无章法地吻着她,与此同时,又好像的确想把尾巴收回去。
只不过刚动,奚昭就感觉到那浅短绒毛摩挲而过所引起的一线尖锐痒意。
她一下掐紧了他的胳膊,呼吸也滞了滞。
绯潜搂着她,似乎没有就此收手的打算。许是发觉这样没法把尾巴收回去,便又往前一推,送回了方才所放之处。
来回间,酥痒更甚。
察觉到怀里人在微颤,他又开始往回收。如此重复十好几回,奚昭已有些换不上气,别开脸埋在他肩上,圈着颈的手则不断收紧。
他的尾巴向来灵活,平日里也借此彰显着情绪。高兴了便不住抖着,生气时又会来回甩着,像抽甩鞭子那般——总之少有安定的时候。
而现下,那尾巴却安分待在一处,不住来回摩挲着。
绯潜屏着呼吸。
小时候修炼的记忆已模糊不清了,他想了好一阵,才记起眼下该怎么叫她。
“昭昭师父,”他哑着声问道,“这样可学得对么,还有哪处疏漏?”
说话间,那条虎尾已挑开了衣摆边沿。
奚昭察觉到,突然闷颤着声说了句:“尾巴。”
绯潜一手抚着她的背,帮她平缓着颤栗,稍眯了眼道:“嗯……已使过净尘诀了。”
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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