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夸张么,莫非全天下修习驭灵术的人都得盘问仔细?
“对了,”薛无赦扫一眼四周,“那大猫呢?怎么好些天都不见他的踪影。”
奚昭:“他下山去了,不知何时回来。”
前两天天还没亮,绯潜就说要离开一阵,等事处理好了再回来。
“下山?”薛无赦扬眉,“跑得倒快。”
那大猫会下山也不稀奇。
天显境的人在四处找他,摆明了不会轻易放过他。哪怕他藏匿了妖息,也只能躲过一时。
当日那几个暗部的妖找来无常殿,他以没有酆都允准便不能动用无常簿给打发走了。不想才过小半月,那些妖就又拿着酆都的文书找上了门。
他和薛秉舟尽力拖延过,拖个几年可以,但总不可能帮他挡一辈子。
若他再不出面解决,那些人早晚会找到伏辰寨来。
他们来这儿就是为了送龙珠,没聊几句便说要走。
出了院子后,两人前后跨进鬼域大门。
薛秉舟顿住,望向走在前方的薛无赦。
“兄长。”他唤道。
薛无赦转过身:“何事?”
“她应会喜欢那枚珠子。”
薛无赦笑道:“对她修炼有利无害,自不会讨厌。”
“嗯。”薛秉舟垂下眼帘,“兄长理应知晓我的心绪,方才为何要拦我?”
“自然是还没到时候了。”薛无赦神情未变,“刚送了枚珠子,就想莽莽撞撞表明心意不成?你应不知晓,上回我来时撞见了那叫太崖的道人。”
薛秉舟抬眸:“他来了此处?”
“是。她没赶他走,那应是不讨厌他。想她知晓你的心意,也得解决了那妖道再说。”
薛秉舟想了想,终是点头。
但又道:“不能无端杀人。”
薛无赦:“……谁与你说要杀人了。”
“不是么?”薛秉舟别开眼神,“我以为……”
“自要想其他法子了。”薛无赦思忖着说,“要么将那道人引出伏辰寨,要么……就想办法挑拨他俩的关系便是。”
“兄长。”薛秉舟忽道。
“怎么了?”
“你现下看起来很像坏人。”
“……”薛无赦睨他,“目下要做的事,便不算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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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阴城。
暮色四合,月郤站在月府门外,却迟迟不进。
仅一月工夫,这地方就已生疏万分。
“为何要回来?!”月问星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那地仙不是说了么,施白树往北去天显境了!”
“一月前是去无上剑派,半月前是去赤乌,十日前是天水阁,此番又是天显境。”连日奔波,月郤已疲惫不堪,嗓子更是嘶哑到听不出原声,“你要我随那人奔走一辈子不成?我已说过,绥——”
“住嘴!”月问星嘶声道,“别提此事!别提此事!”
月郤沉默片刻。
当初答应她时,他确然抱了几分期许。
或许绥绥没死,或许跟着那施白树,总有能找着她的时候。
可这一月来,他找不着丝毫施白树与她接触的痕迹。那丝期许也在反复磋磨中,渐渐吞噬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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