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郤耐心听着,时不时点头以应。
听到最后,他问:“那元阙洲知晓吗?”
她想抢了这寨子什么的。
奚昭沉默一阵:“……还没来得及跟他说。”
提到元阙洲,她不免记起另一事——方才他走路时,步伐似有些不稳,身形也微躬着。
又想到刚刚落下的那一棍,她终是起身道:“阿兄,我进去看一眼,很快就出来。”
月郤跟着她起身,正想问要不要帮忙,余光却瞥见另一道熟悉身影——
不远处,太崖正经过一间寨屋。概是看见了他俩,他又转了步子,朝这处走来。
月郤往旁一步,不露声色地挡住了奚昭的视线。
等她进了屋,他才转身,斜过戾眼看向太崖。
他语气不快道:“你来做什么?”
太崖扫一眼那半敞的门,看他。
他慢条斯理道:“此处又非月府,来去自由的地方,想去何处应当不用知会月二公子。”
月郤一听见他说话就心底冒火:“惯会动你那嘴皮子,仔细哪日将你舌头割了。”
太崖好声道:“身子可好些了?那日带你回来时,还人事不省。”
月郤听他提起这茬,却没半点儿要谢他的意思,冷笑:“早知你要搭这手,我宁愿让豺狼给活吞了。”
“月二公子,身体刚好些,何必这般动怒。”太崖微睁开眸,放缓语气,“本君当日能送走玉衡,自也可以想法子再送走你——还是谨言慎行为上。”
月郤神情渐变。
掌心已蓄起妖息之际,忽听太崖道:“我方才看见昭昭进去了——那元寨主也在里面吗?”
妖息陡然散去,月郤呛他:“与你何干?”
太崖却一言不发地盯着那房门。
片刻,他提步往里走去。
月郤自不愿他去找奚昭,伸手拦人:“你做什么?”
太崖顿步。
半晌,他缓移过视线。
“月郤,”他眼尾渐挑起笑,“你这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架势,好似用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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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昭进屋后,起先没看见元阙洲在哪儿。
直到听见声轻响,才循声往里走去。
掀开帘子后,她看见元阙洲正站在桌旁,微低着头。
因背朝着人,瞧不清他在做什么。
奚昭叩了下门,道:“小寨主,方才好似打到了你。”
元阙洲一怔,侧眸看她。
并没有完全转过身,奚昭却发觉他衣襟散乱,似敞了衣衫,另一手还拿着药。
“果真伤着了?”她蹙起眉,快步走近。
难怪方才走姿不大对劲,还借口送药进屋。
元阙洲那温和眉眼间划过丝慌意,合衣作挡。
“并未。”他放下膏药,“只不过灵药弄在了身上,要换件衣服罢了,”
“那你拿药膏做什么?”奚昭站在他身前,“我看看伤得如何?”
她知道他修为虽有,但身子骨不行,没法用术法疗伤,只能涂抹药膏。
可比起术法,膏药见效实在太慢。
僵持之下,元阙洲终是垂下手。
随他衣衫敞开,奚昭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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