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像没雨。”她转过身,“昨日里听元小寨主说,今天下午要在主厅设宴,那二寨主也会来——就是太史越,你平时和他打过交道么?”
蔺岐思忖着道:“来往不多——不过他找过我。”
“找过你?”
“是在几日前。”蔺岐道,“你可还记得我住的那处,院外有片竹林?他偶尔会从竹林经过,那日出去时,却见他在竹林外,说是有意等我。”
奚昭追问:“他等你做什么?”
蔺岐默了瞬。
片刻后,他道:“他问我师从何处,又问平日里师父教了些什么,可有过什么师门规矩。”
奚昭垂眸细思。
那太史越应是在借着与他搭话的机会,打探太崖的下落。
这样看来,他八成就是太崖的师父了。
她又问:“那你是怎么答他的?”
蔺岐却道:“既已离开师门,便无应他的道理。”
奚昭:“……”
怪实在,又挺会气人的。
“你这样答他,他就再没问些或说些别的?”
“并未多言。只不过……”蔺岐默了瞬,“道了句‘远寒可笑’。”
奚昭没大听懂:“什么意思?”
“不知,仅这几字罢了。”
见她坐起身,又将薄被推至一边,蔺岐便取过已恢复原样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如何打听起他?上回对他便似有几分在意。”
奚昭抬手,胳膊穿进袖筒里。
“我也只是猜测,但他有可能就是道君的师父。”
蔺岐微顿:“影中那人?”
奚昭点点头:“你方才不是拈着鲛丝了吗?这鲛丝上沾着的妖气,跟太史越的妖气是否一样?”
“那太史越有意敛住了妖息。”
“这般心虚,八成就是他了。”奚昭穿好另一条袖管。
整理过襟口,蔺岐又帮她系着腰间带扣,并问:“身上可还作痛?”
“为何总问这事儿,小道长很怕疼不成?”说完,奚昭突然倾过身,对准他的侧颈便是一口。
颈上传来钝痛,蔺岐忍着失稳的喘息,也由她咬。
奚昭扫一眼那红印,偏回头看他:“到我问你——这样可疼?”
蔺岐却摇头,又抬手托住她的后颈。
眼见气息将融,外头忽有人叩门。
仅敲了两下,却没人说话。
奚昭偏头看去。
有门帘作挡,瞧不着外面是谁。
“有可能是来叫我去主厅的。”她推了把蔺岐,压低声儿说,“房门没关,你先走吧,带了瞬移符么?”
“我……”蔺岐正要应声,却敏锐察觉到房外人的气息。
也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清楚了那人为何只敲门,而不出声。
他冷下神情,想也没想便改口道:“不曾带符。”
“可麻烦,我身上也没有——那什么瞬移诀呢?”奚昭趿拉着鞋,“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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