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晚放学一到家里就要喝绿豆汤,晚上睡前稍微发热一点点都要灌两瓶藿香正气水。
他是被夏海养的太娇了,被同学们说像个姑娘就算了,现在还被继父当草包。
夏衍半晌不出声,对着墙壁耷拉着肩膀的样子又怂又乖,郁上还想趁他病着多骂几句,到了没下去嘴。
郁上是安分守己地当了回好人,谁知没一会儿就听到一个蚊子一样的声音在细细嘟囔,“那我中暑怨谁啊...岁数也不大,脾气还不小。”
夏衍终究是病着,又无聊,没人跟他说话,再清醒的人也该迷糊了,头挨着墙自言自语够了就开始犯困。
郁上看他在那里摇头晃脑,像高中课堂上偷偷睡觉的学渣同学。头从墙壁上滑下去又惊醒,惊醒后又靠上去,循环往复,手背上的针就在这往来动作里一跳一跳,看的郁上胆战心惊。
“困了就好好睡,睡没睡样。”
夏衍一下就醒了,犟嘴:“这又不是床我怎么睡!”
“我看你这样子在课堂上没少睡过。”
“我才没有!”夏衍气死了,“我班里前三年级前五!”
“是,挺厉害的,靠一己之力快把自己烧成聋哑了。”
“你...”夏衍被他气的不轻,他气囔囔地转过头去不再和遇上说话,动作太大牵扯到吊瓶,郁上皱起了眉头。
“闹什么?生病了不知道的人是我?”
“我哪里闹了!”夏衍的话卡在口中,气得噎人,“你讲不讲道理!我是中午被你锁在车子里才会中暑的,晚上吃完饭我就察觉到自己头晕了,如果不去给你送那什么破文件的话我说不定已经喝过药睡下了!”
他气性实在是大,三分钟情绪是不长,但力度很强,憋得眼睛都红了。
郁上没话了。
夏衍吼完转过头去不理他,郁上坐在他身边目视前方。
两人僵持着,正好夏衍第一瓶药完了,他自己生气了没发觉,郁上看到了,用指尖捏住滴速调节器叫了护士。
小护士人很亲切,主要是夏衍这种小孩看着乖,无论男女见了都喜欢。换着吊瓶跟夏衍搭话,问他手背痛不痛。
“不痛。”
“嗯,那现在这个速度可以吗?不会感觉到血管胀吧?”
“不会,很合适。”
兑了一支药剂进去,护士笑了笑,“别光谢我了,你哥抱了你一路,从第二医院匆匆赶过来,还在医院前的施工处摔了一跤,都擦伤了胳膊。”
“....”
其实夏衍这种人真的很好哄,往好里说叫不记仇,往老实里说就叫不长记性。他七情六欲都泛滥的厉害,什么事情给个氛围就都能轻易共情,俗称眼泪多,爱哭。
他很认真地看着那处伤口,心口忽然有点难受。
郁上被他盯得不自在,将胳膊往下放了放,遮住胳膊肘,语气生硬,“没伤,不过是因为井盖趔趄了一下,蹭到了旁边的墙壁。”
说完还觉得有点气,“请问你们医院的井盖子能不要设置地高出地面一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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