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在白净的脸蛋上跟妖精似的,心里忽地觉得一跳。
郁文轩靠着门框抹了把脸,觉得自己跟个神经病一样。他越想越气,于是抬脚狠狠踹了一下门,却反弹回来撞的自己鼻头差点流血。
坐上去往小镇的客车时才十点,夏衍没跟郁上说。
郁文轩骂的其实也没什么毛病,他似乎过于依赖郁上了,这种事情确实不需要跟郁上报备。
反正郁上出差不回来,他可以安心陪他父亲几天。
大巴在秋日的阳光下摇晃着向前,夏衍看着窗外的景,离开那个家以后一时间被压抑着的思念和难过突然开始肆意而出。仿佛夏海离开就在昨日,这些天的酸甜苦辣全都是一场梦,可睫毛重新泛起一个画面的时候,他又清醒地知道自己已经再见不到夏海。
他闭上眼睛靠在窗上,脸颊在轮胎和地面发出的摩擦声里又悄无声息地湿了。
李岩砸了好几个花盆,郁上没有拦他,让他出气。
“卧槽,这叫什么啊郁上,卸磨杀驴?他们真的是用完你就丢啊,我他妈我他妈的....”嘭地一声响,李岩又将桌上的茶具一脚全踢下了桌,暴躁地想打人。
郁上不过是出来走一趟差,北京的远峰科技昨晚连夜发生了工商变更,公司执行董事和法定代表人从郁上直接变为了康东星,并且已经向总公司的员工发布通知,解除了郁上在集团内部的一切职务。
“康东星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哪里来的本事,我就不信这事是他一个人干的。”
康东星是郁上名义上的伯母,他的伯父当年不育,没有儿女又一身的病,三十几岁就早早去世。康东星没改嫁也没回娘家,就一直待在郁家。她手里的股份还是郁上伯父转让的,不算多,但也不够支持她成为公司第一大股东。
“那康东星就算是拿到了你老子手里的股份,加起来也不能把你干掉。再说你老子也不可能给他啊,再跟你不亲也不至于把股份给外人啊,他脑子里装屎了?”李岩在地上走来走去,却想越气,“康东星是不可能一直霸占着远锋的,你手里有你哥那边的股份,你等回到北京就去法院起诉,不,明早就回,老子看他还能跳多久。”
郁上倒是没有李岩这么焦躁,他比想象中要冷静地多,听完李岩絮絮叨叨念完还有功夫给夏衍发个信息问吃了没。
“我说哥们,”李岩快气死了,“谈恋爱可以,有个轻重缓急行吗?你快被人家弄成穷光蛋了知道吗?净身出户后你还有什么资产给你的小夏衍吃香的喝辣的,他细皮嫩肉不像我和我家妹子,可不能跟着你受苦啊。”
“不会让他受,他跟你不一样。”夏衍没有及时回短信,郁上才暂时合起手机,“我的股份虽然有不多,但是香港和远锋之间隔了一个深圳公司。香港对深圳公司100%持股,但深圳公司却对远锋100%持股,只需要深圳公司同意,深圳公司的授权代表就能一个人替远锋做出决定。也就是说,我爸一个人就可以代表深圳公司直接决定更换远锋的执行董事和法定代表人。”
“靠,”李岩震惊,“但深圳不是你爸在管吗?他总不能信康东星不信你,然后把股份都给了康东星吧。”
“当初他不让公司实行AB股,现在就失去了10倍表决权,他现在就是想扳也扳不回来这一程。”
“你的意思是他想收你的权却失策了,被康东星耍了,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知道,不过康东星和他之间也不是什么猫腻也没有。早年间我母亲非常敌视康东星,她是一个非常懦弱胆小的女人,如果没有什么确切的原因,她不至于会对旁人产生那种极端的情绪,再者...”
郁上缓缓抬起眼看着李岩,“你以为江眉总是十天半个月的不回家,是真的在出去鬼混吗?”
虽然走的时候将老屋里的家具都用布盖起来了,但回来后一进门还是被灰给呛到。夏衍做了一下午的打扫,终于给屋子拾掇的像以前一样了。
他买了些水果去看夏海,路上碰到了刘婶。她刚从乡下园子里回来,手里提着好蔬菜水果,一看见他居然哭起来。
抓着夏衍的胳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抹着眼睛说瘦了,夏衍看见她就想起父亲,也红了眼睛。
“去看你爸爸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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