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气息似有似无地萦绕在沈韫书鼻间,暧昧的光影染在怀中人身上,眼前瞬息的画面与某一刻记忆重叠,这种荒诞的错觉在今夜频出,少年娇柔的肉体紧贴在侧,隔着轻薄的衬衣传递着温热。
喝完杯中最后一口烈酒,沈韫书示意男生继续,怀抱着的另一名少年显然不满被冷落,娇滴滴地攀上他的肩头吹吸,热气喷在男人耳畔终于引起了对方的侧目,于是再次害羞地询问男人今晚的去留。
沈韫书靠着酒精维持了一夜的朦胧,却也没叫它们将理智浸没,他用力收了收手臂把男生搂得更紧了些,一边轻拍着对方的后腰一边婉言拒绝,男人的声线性感暗哑,低沉的音频从头顶传来却震得人心痒,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温柔诱哄,轻易就能让人溺毙于此。
可是这个答案并不是男生想要的,这不是沈韫书第一次来这里,也不是男生头一回开口挽留,他承认起先是为了钱才这样百般勾引这位沈先生,但此刻却是心甘情愿想与他有进一步的发展。
他认为自己无可厚非是幸运的,从那一日来送酒被沈先生看上后,他便有了留在男人身边服侍的资格,而沈韫书自此也变成了这家会所的常客,只是他从不独身一人来这里,也从未留宿过。
“您喝醉了,我扶您去顶楼的房间休息吧。”男生再次主动暗示,他能看清沈先生盯着他时眼底的柔情,仅凭这个就足够他在无数深夜暗自幻想。沈先生却再未给他回应,搂着他的手臂还贴在他的腰背,可这个人全然是薄情的。
沈韫书这次依旧是带了人过来,结束商会的酒局后他们直奔于此,沈韫书偶尔会跟这几个合作对象交谈,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各玩各的。这间会所的布景氛围雅致,侍应的人也都听话得体,沈韫书近期总会来这放空疲惫的大脑。
新的侍应生进来时并未得到过多关注,直到玻璃杯落地破碎的声响惊动了所有人,沈韫书才留意起了那旁的动静。
新进门的男生身上是与会所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制服,高级的面料紧致地裹出身体曲线,皙白纤细的四肢裸露在外,弯腰时衬衣下的腰窝若隐若现。
如若说沈韫书怀里这位穿得是假正经,那么那位穿得就是明着不正经。
“对不起先生......我给您擦一下......”男生手足无措地半蹲在季先生面前,红着眼睛慌忙拿出手帕伸向被酒打湿了的西服。
很笨拙卑劣的勾引手段,明眼人看来处处是破绽,沈韫书怀里的少年如是想着,却在男生抬头的瞬间和其他人一样被吸住了目光,那是一张堪称纯净的面孔,未脱稚气的脸上故意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轻易就能惹得观者为之动容。
然而他却在那人的眉眼间察觉出了一丝熟悉,瞬间的愣神后,少年转头望向沈韫书,却见男人的脸上早没了一贯的温和,双眉紧锁眸底是掩不住的暗火,目光狠狠地落在那人身上,看起来似乎在压抑着愤怒。
沈言诺有意控制着力道,一下重一下轻地在季先生身上撩拨,他见对方正半眯着眼戏谑地俯视自己,便知对方已经上钩,无需再费什么心思,季先生明了似的笑了声,拍了拍沙发示意沈言诺坐到他身旁。
这个位置离沈韫书不远,侧身靠在沙发上恰巧能与他对着面,可沈言诺偏偏不去看他,眼眶里还含着水汽,委屈地像一只刚刚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故意往季先生的身上靠:“那酒......我一定赔给你们......”
“你知道这酒多少钱?你拿什么赔?”这话是贴着沈言诺耳朵说的,季先生现下心情愉悦,跟得了宝似的还扭头冲其他几人挑了挑眉,如果他稍往沈韫书那方向停驻的话,就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的极寒。
沈言诺穿着暴露,哪怕顶着一张最单纯天真的脸过来,也能叫人一眼看透他的心思。
“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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