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那两人更是联合了其他旁支煽风点火,散播谣言。直到事情发展地一发不可收拾,老爷子才终于下定决心把沈韫书送出国深造,避避风头。
彼时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这段时间除了沈母每天按时上楼投喂一大一小外,他们两人已经与世隔绝许久了,沈韫书每天的日常就是陪着奶团子在房间里玩闹,教他识字说话,晚上讲故事哄他睡觉。
他发现小孩还蛮听话的,不爱哭也没什么小脾气,沈韫书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也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小孩本该最难带也最闹腾。可沈言诺却是意外地乖巧,而且格外敏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出沈韫书情绪上的变化,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爸爸面前,两只小手啪得捧住沈韫书的脸颊,奶声奶气地叫爸爸亲亲。
沈韫书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尤其是见小孩越来越粘着他,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似的,自己走哪儿就跟哪儿。他有时候会感叹血缘是多么奇妙的东西,明明才相认不久,就能将两个人紧紧地融合在一起,拥抱他的时候仿佛是在填补心脏缺失的一角,有了沈言诺他好像才算完整了。
所以在沈母过来告知他出国这件事时,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们知道沈韫书的顾虑不只在沈言诺身上,沈母隐晦地告诉他老爷子从来就是把他当作继承人培养的,这次让他去深造就是为了让他以后能名正言顺地接手集团,随后还答应他会亲自照顾沈言诺,保证他们能每周视频一次。
当然老爷子给的是通知而非询问,不论沈韫书答应与否,两周后他都坐上了前往H国的飞机。他原是想让陶伯留在国内帮沈母一同照顾沈言诺的,说到底他还是不信任他们,但遭到了沈母的婉言拒绝,说陶伯更适合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沈韫书在学习方面很有天赋,大小课题都能完成地得心应手,这点沈言诺就完全没有遗传到。起初就如沈母所言,每周末她都会给沈韫书打视频,让奶团子自己抱着手机爸爸爸爸地叫,沈韫书清晰地看着小孩眼睛慢慢变红,最后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沈韫书感觉心脏都被扯掉了一块,恨不得立马飞回去把人揉进怀里。
明明和他在一起时从来不会哭的小孩,现在却对着手机哭得停不下来,沈韫书会让沈母立刻安抚沈言诺的情绪,答应他只要一放假爸爸立马飞回去找他,但沈言诺哪听得懂这些,他只知道爸爸突然不见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
起初的一两个月就是这样过来的,沈韫书每天就在期待着长假回国,视频通话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只不过不知从哪一次开始,沈言诺再不肯对着镜头。
“诺诺过来让爸爸看看”
“诺诺?”
沈母尴尬地转过镜头,僵硬地笑道:“哈哈他跟你生气呢,前两天二姑不是来吗,她逗小孩说你不要他了......”
沈韫书眉头微皱:“以后别和他说这种话,他都听得懂。”
“知道知道!我当场就和孩子说了的,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只是过了几次,沈言诺都没再在视频里露过正脸,无论沈韫书怎么哄他叫他,沈言诺都不肯回头。像是为了弥补沈韫书,沈母开始每隔几天给沈韫书发一张沈言诺的照片,有时候是他一个人玩玩具,有时候是喂他吃饭,收到照片的时候,沈韫书内心的焦虑才稍微淡了些。
直到又过了两个月——
沈韫书:“妈你把他抱过来,让我看看他。”
他观察到沈母脸上心虚的表情,手里的手机被他捏得发紧,他压着狂乱的情绪,平稳语气继续道:“妈,你发的那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沈母的眼神飘忽不定,看得出是在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
沈韫书感觉有东西在体内一点点崩塌,那一刻他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从心脏开始的,由内而外地发冷,直到整个人都被冻得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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