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兰游春的病。
他不要!
“赵吉安,赵吉安,赵吉安啊——!”
宋悯庭把人叫停,他狠狠地把药瓶扔过去,兰游春推了赵吉安一把,药瓶砸在他头上,被砸的皮肤登时就红了一片。
还好不是子弹。兰游春一阵心悸。
药片散了一地,兰游春蹲下去捡起药瓶,看懂那是是治什么的药,他万分不信。
宋悯庭这种人,怎么可能抑郁。
“宋悯庭,老子不在你手下做事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赵吉安忍无可忍,摘掉胸前的胸针丢掉,把兰游春手上的药瓶拿了丢掉,拉着兰游春就要走。
宋悯庭到了兰游春面前,他也平静下来了。他用力拽掉赵吉安的手,声音有些嘶哑:“好,好。我要跟他说几句话。”
面前的人久久不说话,兰游春虚无的目光聚拢,看向比自己高半个头还多的宋悯庭。
他在流泪。
兰游春微微张开唇瓣,又不动声色地闭紧。等着他说话。
“对不起。”宋悯庭低头亲了亲兰游春额头上被他砸出来的红,嘴唇颤个不停,手指也颤个不停,“我不知道这会伤害你。”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爱。能教他的人已经不在了,可以教他的绝不会教他。
好吧,好吧。
他承认他是小孩,是一无是处,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孩,连爱都不会。
兰游春淡然地看着他,说:“扔药瓶砸我会伤害我,你的爱也会。宋悯庭,我们不要见面了。”
“不。我只是暂时放你走。”宋悯庭在摸到兰游春的脸的那一秒,手指不再颤抖,兰游春的温度从指尖传递到宋悯庭将死的心上,立刻死而复苏。他深深地看着兰游春,用力地把人抱进怀里,“我去学不会伤害你的爱是什么样的,等着我,兰游春。”
来青港不过一个多月,但仿佛过了十年。
兰游春站在栏杆边,看着浪翻涌扑腾,想起了他和宋悯庭分开那天。蔚蓝的海浪如宋悯庭十年未变一分一毫,甚至越爱越深,越爱越疯的爱,就算不见兰游春,就算在兰游春脚下,也热烈得叫人无法忽视。
也在此刻,他明白了为什么见到宋悯庭会有时间停滞的感觉,而见到赵吉安时间却回到正轨之上,所有人都变了,只有他和宋悯庭没有变。
“兰游春。”
赵吉安走到兰游春身侧,靠在栏杆上,满脸歉意地说,“我不知道他会那么做。他说他只是想见见你,跟你说说话,才会好过些。”
“……没关系。”兰游春伸手拍了拍赵吉安的肩膀,说,“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也知道你有你的苦衷,这不怪你。”
“你们俩的事我也不懂,我也没法给你什么建议,总之,你保护好自己,你自己千万不要受伤,当然,我也会保护你的。”
“嗯。”兰游春看向海面上盘旋的海鸟,问,“你真的不帮宋悯庭做事了吗?”
宋悯庭做的什么勾当,兰游春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我吓他的。”赵吉安插在兜里的手摩挲着兜里的胸针,说,“他说我和常荔是他家人。我得像张森一样,一直保护他。这是我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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