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针的那只手也放在被子外面,这会儿正扒在床边不知道跟谁较劲儿呢。宋峻北沉默地看着他这番动作过后裸露出来的大片肩背,弯曲的侧颈,漂亮的蝴蝶骨,一路往下没入被子遮掩之下的脊椎线条,隐约可见的后腰……宋峻北自觉地收回目光,帮他把被子拉上,然后坐远了一点。
“对不起。”宋峻北用心说,“这件事责任在我。”
“医生说你不是中暑后才发烧的,之前你就有点低烧,喉咙发炎了。”
“是因为我昨晚拉着你玩水,又让你一直穿着湿衣服,吹了冷空调,那时候你就着凉感冒了,是不是?你自己也没发现。”
乔逾把手挪开一线,偷偷竖起耳朵听着。那些委屈劲儿也就是一时,金主居然改口主动服软道歉,让他心里也软了下来,有种奇怪的感觉。
乔逾眨了眨眼睛,问:“怪我吗?”
宋峻北叹气:“怪我。”
乔逾用被子挡住脸偷笑了两声。
病房里响起金属泠泠碰撞的声音。宋峻北将一把钥匙从钥匙圈上解下,放在了乔逾枕边。
“下次不用等我。”宋峻北平静地说,“你先到了,你就直接进去。”
这是画室的钥匙。
乔逾一下子翻身坐起,瞪大了眼睛看向宋峻北。
“我可以随便进去吗?”
“可以。”
乔逾把钥匙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高兴。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金主对他沉甸甸的信任。就好像终于认可乔逾是不会泄密、值得信任的“自己人”了,宋峻北将花费了无数心血打造的,意义非凡的秘密天地托付给了乔逾,因为相信他的为人。
乔逾现在不仅是全世界唯一一个知晓宋峻北的重要秘密的人,更是除了宋峻北这个画室的主人以外,唯一一个能够自由进出画室的人。
高兴坏了。
宋峻北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心里有多少烦闷,多少不快也都要融化在他的眼睛里。
他笑得就差得意忘形了。宋峻北伸手在柜子上叩了叩,唤回他的注意力。企图板起脸来,装模作样地教训小朋友说:“还有。”
“从下次开始,在每次工作开始前和结束后,我都会检查一下你的情况。”
“嗯?检查我什么情况?”
乔逾摸不着头脑。宋峻北明晃晃的视线就落在他暴露在被子外的胸前。乔逾迷惑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立马抱住被子,又遮上了。
“……看我胸做什么。”
“乳头。”宋峻北抬起眼来,盯住了乔逾。“也是昨晚玩夹子的时候受伤了吧?”
语气有几分古怪:“这里弄肿了怎么不说,不疼吗。”
乔逾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身为男生,乳头被玩肿了,不会全给这里的医生护士看光了吧?!
乔逾已经感受到了社死,还有窒息。
“我……我以为过两天它自己就好了……”他结结巴巴地回答。
宋峻北的表情像是要活吞了乔逾一样。但最后他忍住了火气,只是说:“……这也是我的责任。你在工作中受伤,我却没有发现。”
“医生给你开了消肿止痛的药。下次我会好好检查你的身体状况,以及有安全隐患的道具。”
乔逾难以想象那个检查的画面。“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
“谁让你不主动说。”宋峻北的神情表露显著不满。“以后无论是舒服还是疼痛,喜欢,不喜欢,都要及时、如实地反馈给我。哪怕是平时出现了不舒服的情况,生病了,到了周日这天也要提前告诉我,知道吗?我会根据你的身体状况调整我们当天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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