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出现了一阵不平静的呼吸声。
“没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宋峻北缓缓开口,“这几天再多打一些电话过来吧。只要别太晚。”
透过话筒传来,宋峻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还微弱。他却笑着说:
“我很想你,乔逾。”
乔逾心里涌起排山倒海似激荡的情绪。
乔逾“嗯”了一声。
“那我明天也想打给你。你会接吗,宋先生?明天下午。”
“我会接。”
“后天我也想打给你。”
“后天我也会接。”
乔逾笑起来。“好。那我们说好了。”
才说了几句,乔逾听出宋峻北说话有些费劲,像是呼吸困难一样。乔逾觉得古怪,追问道:“宋先生你最近怎么样,身体有不舒服吗?是得流感了吗?没事的话当我没说。呸呸呸,我是希望你身体健康的。”
“你别工作太辛苦,搞得劳累过度了啊。”乔逾小声说,“你现在说话,听起来有点虚。”
“……”
电话里诡异地安静了一刻。
半晌,响起一声嗤笑:“虚?”
宋峻北咬着字沉沉开口,这句话颇为硬气地说到了底:“乔逾,下次见面,让你亲自确认一下,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虚。”
宋峻北还能开这种玩笑,身心健康应该不用担心。乔逾心里高兴,跟着调笑了一声:“哦,行啊。”
“那下次是什么时候?”
“快了。”宋峻北只说。
…………
由于城北总是打赏和催更,连带着天天明示暗示薛定谔的鱼去找S先生互动,乔逾慢慢地就和他聊的次数变多了些。
一次闲谈时乔逾问起城北是不是没对象,不然怎至于每天准点上网磕CP吃狗粮。没想到城北居然说他有恋人。
城北:我就是为了他才出柜了。
乔逾吃惊,好奇地打听出柜结果。
城北:很惨烈。
城北:我的宗族中如今最有话语权,辈分最高的是我的祖父。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出柜后我被软禁在家里,他想逼婚我,用这种方式把我变得“正常”。
城北:为了能脱离那个地方,我每晚都去他老人家的房门口跪着,请他息怒,没他准许就要跪到半夜。早晨我则去奉茶,颂书,听讲,陪他下棋,修身养性以正家风。
城北:过了一个月,他问我,你知道你哪里错了?
城北:我说,我意已决。
城北:我说,我已经有了爱人,我可以放弃一切利益,放弃财产和继承权,不要下一任家主的位子,将手上的所有资源全部拱手让人,哪怕脱离家族,今生穷困潦倒,但我非他不娶。
薛定谔的鱼:那你祖父怎么说?什么态度?
城北:老爷子很生气。他拿椅子砸了我,叫我滚。
薛定谔的鱼:然后呢?你就直接走了?你获得了自由,出柜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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