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时,季忱早已经不是当初追在他身后叫爸爸的小孩儿了。
“是啊,可惜我妈妈管得住我,却管不住你。”季忱悠哉悠哉地翘起二郎腿熟练翻起旧帐。
他八岁记得的事不算多,恰好够他记住季承业出轨被他母亲撞见,那个温柔漂亮的omega第一次用那么大的声音说话,她想要离婚,可季承业不同意,他们争吵了几天也没有结果,再后来她就在起诉离婚的路上出了车祸。
“我说了多少次你妈妈的车祸跟我没关系!”老家伙被说道理亏处,立刻气急败坏摆起上位者的架子。
“我这么多年好吃好喝供着你们,我不欠你们母子什么,要不是我,你妈指不定在哪为点鸡毛蒜皮的小钱泼妇似的跟人砍价呢,你能过上这少爷日子?”
这话槽点太多,季忱压根懒得再反驳他,靠回沙发上淡淡“哦”了声。
他这熄了火,季承业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窝火,却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跟这混账玩意儿发脾气的时候,掏出速效救心丸一口闷了半瓶,半天才指着季忱威胁道:“总之你今天给我老实点,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你那些卡都别要了。”
季忱桃花眼眨了眨,在季承业的注视下微微调整了下坐姿,直到老家伙冷哼一声似乎终于满意了转身去打电话,他才轻轻笑了声。
他才不在乎那点钱,但总要递个把柄给季承业,这样那自以为是的老东西才能少找他点麻烦不是?
傅家家大业大,一出手就财大气粗地包下了整个瑶江会馆。
季忱不常来这,但他记得这里的甜品做得不错,总归这场宴会的主角不是他,他跟着季承业见过了几个季家生意上有合作的老总,就双手插兜晃悠到餐车精心挑了份草莓慕斯。
草莓清甜微酸的口感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慕斯的甜,季忱满意地咬着银质雕花的小叉子抬头,猝不及防看见了刚从酒架上取了一杯香槟的傅宴庭,以及站在他身边正说着什么的优雅漂亮的傅夫人。
傅宴庭背对着他,微微倾身,姿态绅士有礼地认真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一时倒是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季忱没有偷听别人家事的意思,但还是无意听见了几家适龄omega的名字。
啧,办个相亲宴搞的跟选妃似的,季忱低低笑了声,转身想要离开,没想到傅夫人倒是先注意到了他,拿出手帕绕过傅宴庭在他唇边轻轻蹭了下,沾下了一点白色的奶油。
“好了。”白晚收起手帕,朝全场唯一有心思来品尝甜点的年轻人温柔笑笑,“好不好吃?”
季忱微愣,在对上后面傅宴庭微挑眉梢的戏谑视线后才回了神,换上一副像是做错事的后辈姿态礼貌谦和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蛋糕很好吃。”
季忱今年不过也才二十四岁,只要把那轻佻的气质收一收,桃花眼不乱放电,清亮的眸光看着人时显得清澈又真诚。
傅宴庭看他这样子稀奇的要命,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母亲白晚女士显然对季忱印象不错,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喜欢的话一会儿带一点回去,其实他们做得最好的是抹茶蛋糕,我平时偶尔还会让宴庭回家时带一块给我。”
白晚说着将自己还失礼地倚在餐车旁的儿子拉过来,想支使他让人打包几块甜点,这才想起自己还没问人家名字,于是转过身笑着问道:“对了,你是哪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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