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没有情绪,成了哑巴。
他跌跌撞撞往车的方向走,从接到那通电话开始,好像就没了任何能和外界沟通的能力。
上车报了个私人医院的地址,说自己要去那看看,半路又说要去城郊,没个准信。
还是坐在他身边的陈圆接到了这震惊的消息才让司机往私人医院开。
陈圆听到王环修坠机的消息第一时间哭了起来,坐在白水金旁边泣不成声。
捂着嘴巴,肩膀抽动,整个车厢充满压抑窒息。
白水金眼球盯着一处,始终没有转动,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什么也想不出来,他的手指动不了,眼睛也动不了。
甚至他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
说不定没事呢。
说不定王环修没有上飞机。
那些苦情剧都是这样演的。
到了医院,王环修所在的区域在六楼,电梯打开,白水金面无表情地走出去,四肢僵硬,所有的关节成了木偶的仿制品,别人提着线,他才能走。
私人医院很大,很豪华,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六楼却单开给王环修,空挡又拥挤。
电梯外面已经来了不少人,白水金不知道都是谁,现在他见过的,没见过的,他都分不清。
他看到的所有人都是一张脸,一张陌生的路人甲脸。
都是得知王环修出事后赶过来的,听说坠机后没多久救援队伍就接到了电话,去事发地点展开救援。
没有让坠毁的飞机引发山火,但听说飞机上的人被摔了个稀烂,求援人员紧急补救后才找出些已经被烧焦的残肢。
议论声接连不断,有多少人是真伤心,有多少人是假情假意,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王环修死了。”
病房里王望和王东看着一床白布下的凸起,东一块西一块的,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王望给了助手一个眼神,助手手脚利落上前,掀开白布,恶心的血腥的残肢铺露在人眼下。
王东甚至被恶心的干呕,挥了挥鼻子前的气味。
提取好组织后,助手把白布再盖上。
“做事万无一失,再验一遍DNA。”
助手退回到王望身边。
虽然已经能很明确王环修就是死了,但是多一份证明就是多一份保障。
“年纪轻轻,可惜了。”
王望和王东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这一幕让在暗室里的王环修尽收眼底,王望的助手站在两人身后,微不可查地看了眼针孔摄像头的方向点点头。
床上白布下的残肢是仿装的,找的手工巨匠,不论是肉眼还是触感跟真人没什么两样。
暗室就在这间病房里,洗手间墙壁隐藏的机关推开,便是另一件房间。
王望和王东在病房里谈笑风生。
“我看老爷子伤心的不轻,别憋出病了。”
王望:“我爸这人最能装了,不用担心,过几天他那多愁善感的劲下去了就好了。”
就像当初他大哥发生意外一样,平时没见善待,人没了,开始要死要活的,倒得了个年老伤心父亲的形象。
两人谈笑风生,这房间里味道难闻,假惺惺留几句可怜话就要出去。
一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王沐光。
王望不知道他们在里面的话王沐光听见多少,还好他们谨慎除了调侃外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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