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掷地有声的拒绝——“不行。”
“哥哥的演技很烂的。”嘉蓄仰着脸,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一点都没有原谅我,和我好好过日子的意思。”
浸淫在那种垃圾电视剧里的人没有资格评价他的演技,程储拍开他的手,站了起来,一脚把椅子踢翻。
失去支撑的嘉蓄直接跪倒在软绵绵的地毯上。
“无可救药。”
嘉蓄突然扑了上来,双手环住浴袍下笔直的双腿。
程储根本来不及退后,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像是白色的浴袍下面延伸出长长的黑发。
膝盖上润润的,嘉蓄应该在吻他的膝盖。
“疯狗。”
程储就是这样,用高高在上的样子说出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嘉蓄很喜欢。
他又亲了两口才微微往后仰,满意地抿了抿唇,假惺惺地说道: “这里要保护好,跪久了才能不累。”
那张漂亮的脸蛋总能说出一些程储难以理解的、肮脏粗俗的荤话,程储发狠似的踹了他一脚。
倒在地上的嘉蓄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异常的耀眼,却让程储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压根不知道嘉蓄脑子又犯什么病,程储还没反应过来,膝盖一弯,身体一轻。
嘉蓄居然腾空把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走出卧室,穿过走廊,来到尽头。
这是嘉蓄名义上在程储家的房间,只不过,白天和夜晚他都不住。
用后背推开门,嘉蓄把程储放了下来。
房间里有一根挂衣服的横木,横木上那件华丽的礼服刺痛了程储的眼睛。
暗金的细纹行云流水地蜿蜒在灼灼的红色上,流云双喜,美轮美奂,程储浑然不知嘉蓄是什么时候把这么一件吉服搬到他的地盘,放在他的房子里。
嘉蓄从背后抱住程储,宽阔温暖的胸膛也没能把程储从震惊中拉回来。
“哥哥,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会非常适合你。”
“那时候,我就在想,要和你办中式的婚礼还是西式的婚礼?”嘉蓄轻轻地吸了一口程储俊美的脸颊,“后来我想,我有钱,很有钱,什么样的婚礼我都能办。只要哥哥愿意,我们可以每天都结婚,每天都穿喜服。”
结婚?他妈还计划着结婚?大脑有些缺氧,冷漠的脸上出现裂痕,程储难以置信,“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嘉蓄郑重地说道:“我没有在开玩笑。”
胡言乱语,浑身气得发抖,程储扯开嘉蓄环在他腰上的手,一拳打向嘉蓄的脸,愤怒和暴力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什么他妈的冷静。
一把抓住程储的手,嘉蓄揽住程储转了几圈,跌倒在柔软的床上,他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叉在上衣的边缘,脱下来的衣服被他快速打好结系在程储的手腕上。
双手在后,程储艰难地抬起脚踩在嘉蓄的胸口,拉开一段距离,警告道:“嘉蓄,够了,别再无理取闹。”
浴袍里没有东西,嘉蓄已经验证过了,他伸手摸了又摸。
程储骂他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进去。
跪在地上,握住脚踝,用牙齿咬了一口,嘉蓄虔诚地说道:“我想娶你,哥哥,今天就做我的新娘。”
“混蛋!”
“嗯,我混蛋。” 嘉蓄充耳不闻,“本来第一次想在这里干哥哥的,哥哥穿红色一定很好看。” “可你一定要去我家。”嘉蓄回味了一下,“不过,都是很美好的回忆。”
疯话入耳,程储的大脑已经学会了自动免疫,可双手却不自主地被气得发抖。
“其实,哥哥要是主动来我的房间里坐坐,应该会很早就会发现端倪。”嘉蓄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可是,你永远都不会关注我。”
“所以啊,哥哥的注意力只能靠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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