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狂与原始的结合体。
说话不经过脑子,自以为是的高兴,自说自话的伤心。
乖巧与暴戾,漂亮与精致,粗鲁与野蛮竟然能毫不加工地装进同一个人的身体里。
不知羞耻的胡作非为,不加掩饰的示爱示好,阅人无数的程储在嘉蓄的身上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对世界的认知。
疯?居然还知道吃饭?
傻?居然还会算计?
平静无波澜的生活,有了这只上蹿下跳爱折腾爱吃醋的小猫后,变得非常非常的烦人。
却也莫名地有些惊……喜。
大脑里叫做理智的东西在用力地敲打程储的脑神经,大声地告诫他不要被疯子影响。
程储闭上眼睛,放弃思考。
“哥?”
空气中的一声“哥”喊得程储浑身一颤,脑子还没清醒,手先清醒了,用力地打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手背被拍红,来人踉跄地退后一步。
“哥。”
不同于嘉蓄又疯又骚的缱绻叫法,这声哥叫得自然亲切,像在喊传统意义上的同姓同宗的血缘关系。
屋里没有开灯,门没有完全合上,外面的自然光漏了进来,程储移开手臂,看清楚来人,轻声地叹了口气,“不好意思,程逞。”
叫哥要挨打吗?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叫他为哥?作为程储的亲生弟弟,程逞狐疑看着他。
程储一点儿都没有想解释的冲动,他也懒得坐起来,被被子盖住的上半身,前前后后都有嘉蓄留下的痕迹。
“给我倒杯水。”
程逞指了指床头柜上还呼呼冒热气的水杯,显然刚刚还有人。
“生病了?”程逞关心地问道:“哥,我看你脸好红。”
红,是因为胸口有一口气没喘上来,程储疲倦地看了他一眼,“出去吧,我想休息。”
“我担心你,大伯他们......还不死心。”
床垫微微往下陷了陷,程储伸出手拍了拍坐在床边的程逞,“没事,麻烦,哥都解决了。”
“我不想做一个局外人,”程逞认真地说道:“我不可能一直被哥保护着。”
亲情总能有一种心安的感觉,程储坐起来摸了摸他的头。
“哥哥,吃饭啦——”
程逞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也听到鸠占鹊巢的那一声“哥哥”。
程储面色一变,薄薄的被子一不小心从肩头滑落,胸口几处星星点点的痕迹刺激得程逞表情一愣。
有一处吻得特别深,几乎连着心脏。
这些痕迹他很熟悉,非常熟悉,因为他也有想落在吻痕的人。
他一直热衷在陆儒身上留下东西,是疯狂到一定程度的占有,是强烈到极致的征服欲。
可是他和陆儒是真心相爱的情侣,外面的嘉蓄算什么?
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把主意打在他哥头上!
拳头被握地咯咯作响,程逞暴躁地瞪红了眼,咬牙切齿地问道:“是那蠢货干的?”
时间仿佛是静止的,程储脸上的那一抹冷漠似乎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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