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程储的声音,嘉蓄涣散的眼神逐渐变得明亮,他张开双臂,无意识地撒娇道:“老婆,抱抱。”
哥哥?老婆?医生闻言直接僵在原地。
程储面色不变。
强撑着的嘉蓄笑了笑,大脑里紧绷的弦送下来,强弩之末般地往前倒去。
程储一个箭步撑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昏迷的嘉蓄像是一个漂亮精致的娃娃,程储给他换了干净的衣服,又给他吹干了头发。
医生做完检查,说嘉蓄的身体素质很好,没有发现什么大碍,应该是三四天没休息好,睡着了。
嘉蓄是如何追上一天提前出发的游轮?程储想,可能是这几天不眠不休、风雨兼程地赶路。
又来了,程储觉得心口莫名地在发酸。
医生给嘉蓄处理了伤口,又开了点驱寒的药,嘱咐程储要好好观察,程储想了想又和医生要了退烧的药。
带着嘉蓄回了房间,程储喂嘉蓄吃了药。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嘉蓄又睡得不省人事,两人又不是第一次睡觉,程储没有多大纠结,躺在他身边,帮他盖好被子。
半夜,嘉蓄突然动起来,他的呼吸变得灼热,一直往程储的胸膛里钻, “哥哥,我好热,不舒服。
程储在黑暗中打开床头灯,橘黄色的灯光下,他看见嘉蓄已经烧得全身红扑扑的。
眼睫毛像是沁了水,嘉蓄的表情非常可怜,“哥哥,我不会真的要死了?”
“胡说,从小到大没有发过烧?”
程储探了探嘉蓄的额头,想去床下拿药,却被嘉蓄从后面揽住了腰,“不要走。”
“乖一点,我拿药给你吃。”
“哥哥,你抱抱我,”嘉蓄烧得糊里糊涂,“你亲亲我嘛。”
程储安抚性地抱着他,顺了顺嘉蓄的后背。
总算吃了药,嘉蓄安分了不少,不过没一会儿,又变成一只发了情的猫,钻进程储的睡衣里,去舔后背上的那处文身。
程储不耐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是发烧,不是发骚。”
另外一只手即刻摸上程储的胸口,嘉蓄用为数不多的意识感受着那颗滚烫的心,“程储哥哥,我真的好爱你。”
折腾了一晚上,程储困了,他放弃挣扎,闭上了眼睛,嘉蓄的呼吸声莫名地让他感觉到安心。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程储是被一股推搡的力量闹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探嘉蓄的额头,“还烧不烧?”
嘉蓄打开了他的手,抓着床单怯生生地往床的边缘退,“别碰我。”
“又闹什么?”
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嘉蓄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你是谁?”
弱小可怜的动物总能激起怜爱之心,可程储却怕嘉蓄又在骗他。他皱着眉坐了起来,想看嘉蓄究竟在演什么把戏。
嘉蓄见他不回答,提高了声音又问:“你究竟是谁?”
吃错药了?程储拿起放在床头的药盒,看了又看,是嘉程旗下的药,药效和功能他非常清楚。
还是烧糊涂了?程储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温度已经退了。
漂亮的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泪水,嘉蓄用力挥开程储的手,他哭着喃喃道:“你别碰我,我要不干净了,程储哥哥会不要我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