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出了门越发窒闷, 他不知道这股子无名火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看不透郁霈的心,也许是天平两端不对等的倾斜。
陆潮性子热烈,喜欢和不喜欢都毫不掩饰,恐同时断然拒绝喜欢了就立刻告白,像一团燎原的火,但郁霈不一样,他像一团柔软的雾。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一世的经历让他总是保留三分,不让人看出他真正情绪,还是真的没那么喜欢他。
郁霈顾虑多,这个要考虑那个也要考虑,心里好像有着操心不完的事。
陆潮心烦意乱,抬手拦车:“平成大学。”
肖听自然也看得出陆潮写在脸上的不高兴和敌意,甚至看见他路过时微微紧绷青筋的左手,分明就是在忍耐着什么。
初次见面他没多想,这次要是还不多想那也白活二十五年了。
陆潮对郁霈有着强烈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但……肖听侧头看了眼郁霈,他微蹙眉头看不出情绪,只是眼神停留在门口。
他呢?
他喜欢陆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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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霈知道陆潮不高兴,加上他和肖听合作熟练也没练得太久,下午四点钟就回了学校。
中午他发了两条消息过去,陆潮一一回了。
郁霈清楚他不是小心眼儿的人,但还是买了份晚餐带回去,路过岑母的摊位,和她买了一份糖雪球。
岑母戴着陆潮赞助的人工耳蜗,刚能听见声音还很不适应,说话也不利索:“不、不要……钱的……”
郁霈执意付钱,顺便把准备送岑忧参赛的事说了,她眼睛倏然一红,豆大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手忙脚乱抹眼睛又哭又笑。
她说话不利索,索性用手比划。
郁霈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会,你一定能亲耳听见她在戏台上唱给你听,等开班,我给你留一个最好的位置。”
岑母笑着流泪:“谢谢您。”
郁霈回到寝室,见陆潮一个人在宿舍画作业便问了句:“徐骁跟林垚呢?”
“不知道。”陆潮头也没抬。
郁霈看了半天的后脑勺知道他还没消气,便将晚餐放在桌上:“你吃饭没有?初粟说这个很好吃,还有这个是岑忧妈妈卖的糖雪球,我吃过,味道不错。”
陆潮搁下笔,侧头看他一眼:“这是讨好我呢?”
郁霈一怔,随即弯腰冲他笑:“是啊,吃不吃这套?”
“当我三岁小孩儿呢,我能连这个也吃醋?”陆潮取出晚餐吃了两口,看郁霈捏着一颗糖雪球送进自己嘴里,憋了半天:“这就没了?”
郁霈撑着下巴,眼睛晶亮亮的瞧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呀,陆三岁。”
陆潮看了他一会,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不可能吃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可能脚踩两条船,你人都是我的,我有什么必要吃醋。再说了,那男的有我帅?有我对你好?我有必要跟这种不如我的人吃醋?”
郁霈见他嘴硬忍不住勾起唇角,徐骁说的没错,他果然有五百吨重的包袱,话都酸成这样了硬是说没吃醋。
他抬手,在那张硬挺英俊的脸上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一一点过,一歪头给了他最后一个机会:“真不吃醋?”
陆潮端得一派大度宽容:“嗤,我怎么可能干那种幼稚的事,喜欢一个人就得信任他、尊重他的事业,难道我能让你以后只唱给我一个人听,把你关在家里谁也不见吗?”
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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