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出来。”颂锦猛地甩上门,吓得郁颂安哆嗦了下。
门关上,隔断光线。
郁颂安默默蹲下身捡起寿终正寝的手机,听见外面杯盘碗碟摔烂的响动,蜷在床边抱紧膝盖闷头掉泪。
郁审之一回到家就看到到处狼藉,不由得蹙起眉:“你发什么疯,又跟郁霈吵架了?赶紧收拾了。”
“你到底有没有解决办法?到底要拖多久?”
郁审之将公文包往桌上一扔,脱掉外套挂起来,“你急什么?这是一天能解决的问题?你能不能别总这么沉不住气,就算你现在把他关起来又能怎么样?总有一天他还得出去,难道你把他掐死?”
“我不急?我再不急你儿子就要被拐走学京剧了!”
“学京剧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颂锦指着郁颂安的门:“郁霈不知勾了他多久,现在安安不想学习一门心思想去学京剧。”
“什么时候的事?”
“早就开始了,恐怕上次的离家出走也是他教唆的!”
“叫安安出来,我亲自问他。”郁审之越过一地狼藉到了客厅,皱眉道:“你收拾收拾,把家里摔得像什么样子。”
颂锦憋着股气把碎片收拾了,阴沉着脸去叫郁颂安。
热搜已经撤得七七八八,但郁审之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想真正压下这件事不能靠发疯,最好断了郁霈唱京剧的路。
网络新闻只有三天的时效性,新鲜消息足够多就不会有人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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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定在晚上八点。
毓祯不知为何多喝了几杯,拉着郁霈的手就开始诉衷肠:“我恩师死得惨呀,当时我在国外演出都没赶得及回来,他对我很好,文思师祖虽然严苛但对我也很照顾,可惜我才刚有一点点成就他就不在了。”
郁霈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见文思和小似玉,不由得认真起来,毓祯老泪纵横和他碰杯,“你怎么不喝啊?”
郁霈看他老小孩似的撒泼,勉为其难喝了一杯,没想到从这开始一杯接一杯灌得他头晕眼花。
助理看毓祯醉得不行了,小声跟郁霈说:“不好意思啊郁老师,毓老平时不这样的……”
郁霈脑子里也昏沉,慢吞吞地想,平时也这样还得了?
助理勉强把毓祯扶走了,郁霈酒量不算差但架不住被灌得多,手机在兜里震了两下,他拿出来眯眼看了看。
陆潮:干嘛呢?
郁霈打了个克制的酒嗝,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喝酒也怕他担心,便说:在酒店,准备睡了。
陆潮此时正坐在他的房间里,面对着落地窗外的繁华夜景,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他在房间?那自己现在是跟谁说话?
陆潮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磨着牙想,撒谎的功夫越来越见长了。
欠教育,看来自己不给他点儿厉害瞧瞧他是真以为自己惯他惯得没底线了?
宴会结束,郁霈和肖听一起回酒店。
郁霈醉意朦胧脚下发软,肖听搀扶着他上楼,“小心点儿。”
“不、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郁霈推开他的手,盈盈醉眼在夜色下亮晶晶的。
陆潮开门的手一顿。
肖听嗓音温和柔软,带着些纵容的笑意:“你还能走?刚才上楼差点栽电梯里去,要不是我扶着你现在你就该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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