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莫名其妙道:“你什么意思?”
严致玉:“我什么意思?你找我谈判我不答应你就拿郁霈开刀是吧?这孩子你不要我要!”
严致玉气得也不管是不是在医院,叉着腰说:“你嫌弃,你恶心,你觉得丢人,可他是我儿子的宝贝,是我和他爸想视如己出的宝贝,你可以弃如敝履,但你凭什么去伤害别人的珍宝。”
颂锦还不知道郁霈已经出来了,拧眉道:“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严致玉简直要让她气笑了,“我已经找到郁霈了,我告诉你……”
严致玉话没说完,手机就被人抽走。
陆潮握着手机,冷冰冰道:“他根本不是你儿子,你加在他身上的痛苦,我要你百倍的还回来。”
颂锦豁然起身,汗流浃体地质问:“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的?就算他不是……你又凭什么?”
“凭我是陆潮,凭严氏,我磕得起。”陆潮说完把电话挂了。
护士看这仨人,小声提醒:“那个,不要喧哗?”
陆承业作为唯一还拥有理智的人,礼貌点头:“抱歉,我们会注意。”
严致玉还在气头上,一偏头看向陆潮:“儿子,你说他不是颂锦儿子是什么意思?”
陆潮靠着墙壁,颓然又憔悴地靠着墙壁,低声将郁霈的身世讲了。
严致玉和陆承业双双沉默。
借、借尸还魂?穿越?
乖乖?
严致玉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我儿子喜欢了个祖宗?真有本事啊。
陆潮看着静静躺着的郁霈,喃喃说:“妈,他会不会又穿越回去了?他……还能回来吗?”
严致玉斩钉截铁:“能,他彩礼都收了,凭什么不给我当儿媳妇。”
陆潮默不作声,也许他就是因为不愿意当你儿媳妇才不回来。
严致玉从未见过陆潮这样失魂落魄这么颓然,像是没了精气神。
他从小就张扬桀骜,反骨加包袱有五百吨重,别人撒尿和泥的年纪他已经在玩模型了。
别人上小学,他都能自己捣鼓出一个飞行器还帮着破了个连环大案,永远一副波澜不惊的拽王bking。
严致玉抬手,抱住自己这个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儿子,“陆潮,妈妈跟你保证,他能回来,他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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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霈昏昏沉沉地做着梦,觉得有人在哭,又像是在笑,他听不真切。
浑身都疼,骨骼都像是被打碎了又捏合,脆弱的连他的呼吸都承受不住。
天阴沉得厉害。
郁霈仰头看着天,又看向破败疮痍的土地,以及熟悉的古朴宅邸。
到处都静悄悄的,郁霈推开宅子大门,看到正在认真练戏的小弟子,和一旁擦拭弓弦的老师傅。
他们一见到他顿时站起来,“郁先生。”
郁霈眼眶瞬间湿润:“我回来了,你们……都还好吗?”
“我们……我们都好。”老师傅笑着落泪,郁霈坐下来看着小弟子围上来一一和他讲这段时间有多认真,学了多少戏。
“嗯,乖。”郁霈笑了笑,摸摸小弟子的脑袋,“我有些累,让为师先休息一会。”
“好呀好呀。”
郁霈走进熟悉的房间,摸了摸陈设径直走向床榻,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翌日一早,他又被叽叽喳喳的嗓音叫醒,推开窗户看到小弟子们在一起分东西吃。
他起身,披了件长衫出来,“吃什么呢?”
“花生,师父要吃吗?”小弟子摊开掌心递给他,小小的掌心里躺着一个干瘪的小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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