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才会放过我。”
郁霈很怜悯地笑了声:“你根本不懂。”
颂锦确实不懂,她甚至于听不懂郁霈说的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执意要告我,要把我送进牢里才罢休吗?”
律师再次接话,语重心长劝道:“你外公年纪大了还有癌症,你忍心让他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看着自己女儿进牢里吗?你忍心让……”
郁霈莫名地看向他:“坐牢而已,又不是枪决。”
律师:“……???”
陆潮没忍住笑了声,他本来憋了满肚子的戾气,听见这句道德绑架简直要气笑了。
律师彻底懵了,他没见过这么出招的,“可失去人身自由是很痛苦的,她既然知道错了就应该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口头忏悔,我怎知是否知错?”郁霈无比失望地看向律师重重地叹了口气,摇头离去。
律师总觉得那眼神里写着:有这样无能的讼棍,真是世风日下。
“……走吧。”
证据确凿,颂锦被依法拘留。
律师给郁审之打电话报告,“郁霈态度非常坚决,执意要走法律程序,我想私下和解的可能性为零,还有就是……”
郁审之捏了捏额头,“别吞吞吐吐,有话就直说,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差的。”
律师吸了口气,低声说:“我听见有人议论,说郁霈不是您亲生的,颂女士之所以虐待他是因为偏见,如果这件事属实那事情可能就……”
“这是谣言!”郁审之厉声打断,“郁霈就是我和颂锦的儿子!”
律师被吓了一跳,听着那头沉重的呼吸声,压低声音说:“庭外和解这条路行不通的话,您看是否……”
“他会想明白的。”郁审之胜券在握,嗓音恢复淡定:“我这里有郁霈的精神鉴定报告,他有一定程度的躁郁症,你应该明白怎么证明这一切是误会,是么?”
律师敏锐察觉出他的暗示,“当然当然,书记您请放心。”
郁审之挂掉电话,用力搓了把脸重重吐出一口气。
他的桌上放着他和颂锦以及郁颂安的照片,一家三楼其乐融融,每个看到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极其幸福的家庭。
他揉了揉刺痛的额头,微微闭上眼睛。
那年他还没退伍,临时有个任务让他去配合处理,当时他还年轻又没什么城府,被人设计下药。
他当时以为是从事那种行业的女人便也没放在心上,至于案子他只是暗地里放了一环,事后再没有联系也没有人发现任何不妥。
他没想到的是,一年后他到燕城大学出席一个项目开幕仪式,途中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他有个孩子,并且人就在校门口。
他觉得可笑至极,当即斥责。
对方精确说出日期地点甚至是他身上某一处特征,他才恍惚记起有这么个人,也同时发现那女孩儿并不是那个行业的人,而是一个曾经被他帮助过、很仰慕他的学生。
她怀了孕之后怕影响他的事业,不敢也不忍心说出他的身份,继而被养父母赶了出来,后来养父母实在舍不得便选择了原谅,但最后还是出了意外双双离世。
郁审之根本不记得所谓的恩,他听得心惊肉跳,低声问她:“为什么不打掉?有了孩子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去打掉?你想拿孩子勒索我?我警告你……”
对方笑了下:“见面再说吧。”
“我现在不方便,你先回去等我,一周之内我会见你。”
郁审之心浮气躁,勉强将她打发了,谁承想一回头就看到了负责迎接他的女学生,也就是颂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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