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怪你这么对我,毕竟我也挺看不起以前的自己,”许冬时深吸一口气,忍过在四肢百骸里攀爬的疼痛感,“你不是一直气我阴魂不散吗,现在我跟别人结婚,不正如你所愿,还是说,被我缠久了,你也有点舍不得?”
傅驰脸色骤变,许冬时轻飘飘的话撞进他脑海里,他脑袋嗡嗡作响,有什么东西将要抓住,却又从他掌心溜走。
他咽下翻涌的情绪,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许冬时面前落了下风——不该如此,他怎么可能被许冬时三言两语搅乱思绪?
为了维持自己的脸面,傅驰艰难地出言反击,“你少自作多情......”
许冬时似乎已经预料到他的回答,淡淡道,“既然你对我毫无感情,那么你更没有任何资格质问我为什么结婚,傅驰,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今天都已经说了,不管你能听进去多少,我对你再无话可说,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
他太了解傅驰,知道对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他毫不留情地撕碎了他们之间最后一层遮羞布,那么爱面子的傅驰绝不会想再见到他。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许冬时尝到了喉咙底的一点血腥味,告诉自己,对,这就是他想要的。
哪怕过程再痛苦,再折磨人,他也不允许自己退缩。
傅驰冷峻的五官用力绷着,他深深地看着许冬时,除了脸色苍白外,对方一如既往的温润神情,看似毫无变化,可是他知道,眼前的人再也不是他所熟悉的许冬时。
他应该立刻抬步就走,但走出这里,他跟许冬时就桥归桥路归路,往后再无瓜葛。
他真的能放任许冬时跟别人结婚吗?
不可能,绝不可能。
但正如许冬时所说,他没有资格阻止对方结婚,他们两个的关系甚至无人知晓。
他找不到留下的理由,或许也有不敢面对如此尖锐的许冬时的成分在,他只能恶狠狠地放话,“不会就这么算了。”
好似只要这样他就仍和许冬时是有联系的。
许冬时只是静默地注视着他。
等他走出几步后,身后的人又突然叫住他,“傅驰。”
他呼吸凝滞,有那么一瞬间,他承认自己在期待许冬时将他留下。
但许冬时清亮的音色接着响起,“把我家的钥匙还给我吧,你再拿着不合适。”
他想起三年前许冬时求他拿着钥匙时的神情,那么温软与渴望,而今,许冬时却说不合适——给出去的东西,凭什么要回去?
傅驰决定不让许冬时如愿,冷硬道,“早不知道丢哪去了。”
话落,头也不回迈步离开。
直到坐进了车里,他才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钥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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