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快,心情倒是不错。
小厮领人进来,一面回道:“小的都已经二十好几了,哪里会长高,二公子上回见的应是小江。”
“是吗?”
说话间,人已经跨了进来,众人望去,见其竟还穿着一身铠甲,瞧样子应是从战场直接赶了回来,面容倒是干净,唇角带着一贯的微笑,一派风流倜傥。
封胥进屋一一打了招呼:“伯母,母亲,三叔,婶子,兄长......”
落座后,三公子偏过头,一脸崇拜,唤他:“二兄,您可算回来了。”
封胥转头,扫了他一眼,笑了笑,“可不吗,这得对亏了上回你捎给我的信,激发了我,速战速决。”
三公子面色一僵,上回他一气之下让人去了信,一番质问,问他是不是手里的刀不行,等冷静下来,想拦信已经发出去了,只能赔着笑脸,顺着竹竿往上爬,道:“我就知道这法子有用。”
比起往脸上贴金的功夫,封家的公子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封胥懒得理他,同众人续完旧,又与封重彦说了这次的战事。
第一次攻山,加上封胥在内,只有二十位精兵,共灭了五个山头,任谁也要刮目相看,胜利的背后,全都是拿命在付出,偷袭第三个山头时被发现,封胥吊在树上吊了半夜,事后一只胳膊一天都没抬起来,最后一场战尤其激烈,一万踏雪军,只剩下了八千多,踏雪军不比寻常兵,每一个士兵单拉出来,都是副将级别,损失一个,都是痛失,何况一千余人。
也是这场战役,让胡军尝到了何为‘疼痛’,原本是胡军三面包围德州,到了最后却被大邺南北夹击,南面是封胥的踏雪军,北面海域是朝廷的几十艘运船,这一仗辽军损失惨重,十万兵马被埋在了天坑内,萧家也死了两位公子,一位被凌墨尘杀死在了青州北河,一位被封胥斩杀在了德州城门。
先前的急报内,封胥已同封重彦说了个大概,封重彦也知道他这回的计划。
捷报还未到皇宫,便先到了他手上,早已知道成了,此时见他一副意气风发的神色,倒也对他笑了笑,赞赏地点了下头。
过几日便是皇帝大婚,沈明酥去给未来的嫂子撑腰去了,今儿不在。
战场上的事,府上其他人不懂,封胥又只说光鲜的一面,听他描述,大邺的兵马简直就是个神兵。
三公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的崇拜更胜。
封二夫人毫不留情地拆台,“一场仗打了这么些年,你当辽军的脑袋当真是南瓜,哪里那么容易,只怕是夜里衣裳一脱,身上全都是伤。”
还得是亲娘了解自己,封胥闭了嘴,底下的奴才捧了瓜果进来,打断了话头,众人说说笑笑吃着瓜,封三夫人叹息道:“这回咱封家的公子娘子们可算都回了昌都,过年都没这么齐,过几日把府外的姑娘们叫回来,补上一顿团圆饭......”
封胥进门便开始张望,趁机又望了一圈,没见到人,偏头悄声问封二夫人,“她人呢?”
她是谁?他问谁?
封二夫人脸上接连好几个疑问。
封胥看出了她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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