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感觉这盒章鱼烧的分量比别人要多出一半,霁初忍不住问道:“你是买了加大份吗?会不会吃不完啊?”
禅院甚尔拿走霁初手里的小玩意,那一盒章鱼烧都塞到她手里,“我点的时候要的就是普通分量。”
闻言,霁初回过头,向摊主问道:“是不是做错了?我们要的是普通分量。”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夫妻,老板娘爽朗地笑了,“是啊,只是我们看到你弟弟就想起了我们的儿子,今天他在上补课班都没法来逛庙会。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总没错。”
真是淳朴的店家,每颗章鱼烧里面都包着一只完整的小章鱼,配合酱料还有撒在上面的海苔和木鱼花,味道很不错,霁初一连吃了四颗,剩下的大半都进了禅院甚尔的肚子。
他在外头更加不常说话,甚至有些沉默寡言,于是就由霁初先来打开话题,“章鱼烧好吃吗?”
“还不赖。”
“你看,在禅院家之外还有很多好人的对不对?”刚才土地神的话语在霁初的脑海中重现,她不认为要因为祂的一句话而放弃自己所做的一切,简单来说,霁初就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类型,或许她在一开始的确是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但在长久的相处下来,这种心态也随之改变。
现在她就在尝试让禅院甚尔感受到世界的美好,但目前来说效果似乎不太好,因为他语调平静,“那是因为我让他们想到了他们的儿子,这只是他们对他们儿子的关爱的边角料,而且他们都没问就认定我是你的弟弟。”
嗯……总感觉重点好像是后半句话,霁初试探性地问:“这样不好吗?”
章鱼烧被他解决完,那对夫妻有一点说对了,那就是这个年纪的孩子确实胃口都很大,他慢吞吞地追问,有种慵懒的感觉,“你是觉得我被别人当做替代品很好,还是被当做你的弟弟很好?”
明明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的,“可是甚尔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替代品啊。”
真是的,话题为什么会偏离一开始的方向啊,难道是他已经进入叛逆期了吗?霁初都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但在她说出这句话后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缓和起来,他的唇角还沾着一点酱汁。
“啊、等等。”她记得自己的单肩包里拿了纸巾的,但是真要用的时候就又怎么也找不到了,幸运的是她在包内层里找到一块帕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正打算用手帕擦去他唇角的酱汁,但又想起这个年纪的男孩说不定会因为自尊心不喜欢这种举动,于是就又问:“会讨厌吗?”
要是他回答讨厌她就会干脆利落地把手帕递给他,禅院甚尔没有像霁初想象的那样讨厌这类举动,相反地,他没头没尾地回答:“我不讨厌和你有关的一切。”
如果霁初更加了解口是心非的人的话,就会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意思应该是:我喜欢和你有关的一切。
但很可惜,她对于解读别扭人的特殊语言还没那么炉火纯青,于是她只是伸手用帕子擦去唇角的酱汁,还叮嘱他:“手帕要洗干净再还给我哦。”
接过手帕时他的指腹擦过她的手背,只有和她的肢体接触才不会让他那么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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