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初低头喝了一小口茶水,但又被烫到了,只不过这次再没有人给她递上一杯常温的柠檬水,她垂下眼帘,想要通过禅院直哉找到甚尔的下落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这么默默地把剩下的茶水喝完,她又找了个借口想要离开,但才起身袖子就被少年拽住,“你什么时候才能更在乎我一点?”
霁初是直接栽在他的怀里的,“从你的嘴里除了关于他的话题,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了吗?你就不问问我当年的伤口有没有好,痛不痛吗?明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还是说那些温柔都是你装出来的?”
他牵起她的手,摸向他的脖子,就在层层迭迭的衣领之下,少年光洁的皮肤上盘踞着一条狰狞的伤疤,“从脖子这里,到这里。”他牵着她的手,指尖滑到胸口处,“当时全都是血,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但是我不甘心,如果我死了,霁初说不定很快就会忘掉我的,所以我要活下来,至少你还能一直、一直地记住我。”
那是霁初第一次直面少年疯狂的、又那么粘稠的爱意,不,那很难用爱意来形容。
尽管嘴上说着那么可怖的爱语,可动作又是那么小心翼翼,两人的距离凑得很近,近得她都能清楚地看见他浓密的眼睫。
她的双唇一凉,原来是被亲吻了一下,少年显然是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的,与其说是接吻,给霁初的感受更像是来自小动物的贴贴。
就像一只小狐狸贴了贴她。
被亲的人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他脸颊泛红,试图找回主动权,“看、看什么啊,亲自己的妻子有什么奇怪的吗?”
“不是诶,我刚才好像还听见了直哉的心跳声,那声音好大。”
此话一出他怎么也装不下去了,自己先站起来,“那肯定是你耳朵的问题,对,你听力出问题了!”
紧接着又落荒而逃似的离开。
霁初郁闷地吃着带来的和果子,太甜了,才吃掉一颗就要用茶水压一压,茶室内还供奉着几尊神像,其中就有包括土地神在内的神明,她的目光在那座小小的神像上停留片刻。
她想到办法了。
走到神像面前,无需其他复杂的仪式,她只是利用修改器取出从酒神那里得来的清酒,然后斟上一小杯酒,出自酒神之手的清酒本来就不是凡品,她亲眼看见酒盏里清澈的酒水一点点消失,最后只剩一下一个空荡荡的酒杯。
她在心中倒数,三、二、一——
空气中传来一声非常微弱的噼啪声,不仔细听绝对听不见,霁初循着声源处看去,果不其然地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那不就是在庙会上见过一面的土地神吗?
老头模样的土地神骂骂咧咧,“谁这么缺德啊?倒酒只倒一杯啊!?”
霁初朝他挥了挥手,“您还记得我吗?”
还在暴躁状态的土地神慢吞吞地打量她,像是在回忆什么,“噢,你就是那个见习爱神啊,我还以为你也会被人类囚禁呢,看起来你的运气不错。”
不要一见面就说这种可怕的话啊!她说:“是啊,我的第一个考核任务就快要完成了,只是还需要您的帮助。”
土地神看见她手里的清酒,冷哼一声,“原来是你啊,小气鬼,只倒一杯酒!你这是求神办事的态度?”
霁初立马恭恭敬敬地把清酒双手奉上,“请您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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