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这个?”
“那就换成——”眼看着夏油杰又要为了别人妥协,霁初立马跳出来,“不行,就吃笼屉荞麦面。”
五条悟把墨镜推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你的口味怎么和杰一样啊。”
“是啊,待在一起时间久的话喜好就是会变得一样啊。”其实也没那么喜欢吃笼屉荞麦面的霁初还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总之,今天的晚餐就这么敲定了。”
“噢,是夜宵吧?”五条悟又吐槽道。
霁初没再接茬,就装作没听见,三人下山的路上很多时候都是霁初和五条悟在拌嘴,主要是他太能抬杠了,往往自己只是无意之间说了一句话,他总能找到格外清奇的角度提出疑惑。
但说到咒术师不合理的工作量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却没再反驳,而是陷入沉默,过了几秒才说,“是啊,一点也不合理,还不都是因为现在咒术界都是一群烂橘子?”
头次听他用烂橘子来形容别人,还挺生动形象的,她想象了下,迂腐傲慢,这不就是因为老旧而开始腐烂的橘子。
因此在这件事情上两人出奇地达成一致。
晚上的咒术高专格外安静,因为是坐落在深山里,植被茂密,一路上都能听见虫鸣声,路过参天古木时还能听见一阵一阵的蝉鸣,“难道就没有人想过改变这一切吗?”
如果不是会被查到,她都想干脆用修改器把这个糟糕透顶的咒术界一键改变算了。
“当然也有啊,那些人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依旧够久的了,不少咒术师都因为他们而死去,他们都会付出代价的。”五条悟轻描淡写地说。
“不过需要一个系统的方法来完全改变现状,至少先从合理分配工作量开始吧?”这一点是最让霁初在意的地方,“让学生去承担那么大的工作量,一点也不合理。”
“但这也是咒术师的职责。”沉默许久的夏油杰终于开口。
霁初非常不赞同,“这才不是你们的职责,至少应该是大人们承担主要的责任,而不是让你们去背负那么多,在风险那么大的情况下只会一味地用‘责任’这种东西来道德绑架,这也太无耻了吧!?”
说到激动的地方,她的脸颊都发红,她忽然意识到一点,想要让夏油杰获得幸福难度可比禅院甚尔高多了,因为他的痛苦来源是结构性的,来自于扭曲的咒术界。
所以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她在心中不住地哀嚎,其他见习爱神都是下凡划水,然后谈一谈恋爱,最后成功转正。
而她,下凡,然后解决无数难题,艰难地完成考核任务,分数还很惨淡(指上次只有六十分),果然见习爱神之间的差距也是那么巨大。
“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担心这种事情。”五条悟忽然伸出手戳了下她的额头,“之前还说要当咒术师,现在又说要改变咒术界,明明你那么弱,稍微生个病就会死掉的吧?”
捂着被戳红的额头,她跑到夏油杰的另外一边,抓住他的衣袖,“我哪有那么脆弱,又不是什么娇贵的花,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死!”
得益于夏油杰的悉心照顾,她从原来的营养不良逐渐向正常人的身体水平靠近,目前处于普通人身体素质中等偏下的程度。
这个话题暂时告一段落,高专旁边有个公交站台,但得等很久才能等来一班公交车,才等了几分钟五条悟就开始不耐烦,“好慢啊……干脆瞬移过去算了。”
不要把这么厉害的咒术用在这种地方啊!
山里面的蚊虫也很多,而且还都绕开两个少年只照准了她咬,露在外面的胳膊还有小腿上很快被咬了好几个包,她又是挥手又是跺脚赶走蚊子。
夏油杰从背包里拿出药膏涂在蚊子咬的包上面,霁初忍不住嘟哝,“难道就没有那种可以吃蚊子的咒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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