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让人动容的漂亮话,可却从来没有实现过。
五条悟的声音有点颤抖,“喂——我说,这是假的吧?该不会是什么愚人节的恶作剧之类的。”但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家入硝子很平静地说:“今天不是愚人节。”
“那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不打一声招呼就擅自离开,以为死掉了就好了吗!?”五条悟陡然拔高音量,“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相较之下夏油杰反而更加冷静,“总而言之,还是先把她带回来吧。”他刻意忽略掉了名词,应该是把她的尸体带回来,可假如这样说似乎就像是已经认定了她的死亡是既定的事实。
他的言语间还在抗拒她的死亡,在少年风平浪静的外表下是波涛汹涌的悲伤。
只有真的看到那一切的时候,当少年推开酒店房间的门,本该往里面走的,但是他的脚步却停在原地,因为他知道只要再往前走几步,就会看到少女的尸体。
无法接受,死亡是那么突如其来的东西吗?本以为作为咒术师的他们早已经习惯生离死别,可是每一次离别又都像是一次折磨。
最终,夏油杰还是走入房间内,床头灯还开着,房间的窗户拉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亮,少女蜷缩在床边,手里握着手机,似乎是因为疼痛以至于她临走时眉头都是微微蹙起的,可唇角又是上扬的,她面上的表情也是那么复杂。
夏油杰半跪在床边,仰起头,少女的面色已经有些发白,他这才发觉她已经变得那么瘦,原本婴儿肥的脸颊消瘦了许多,他探出手,触碰到她冰凉的手背,这一刻他才对她的死亡有了实质感,不再是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眼睛变得酸涩无比,少女的手掌小巧,以前却总喜欢在他心情低落的时候捧起他的脸颊,那么认真,又那么纯粹地注视着他,而后对他说:“如果你所坚守的大义那么让你难受,那就没必要去遵守,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拯救的。”
那时的他说了什么已经忘记了,但她的回答他却记得很清楚,她说:“但我想要拯救的就只有杰一个人,仅此而已。”
她的确做到了拯救,可又在拯救之后将他抛下,多么残忍啊。
少年的视野逐渐变得模糊,他垂下头颅,侧脸贴着少女冰冷的掌心,温热的液体从她的指缝间滑过。
夏油杰从来不是会把自己的情绪主动表露出来的人,可是此刻的他却失声痛哭。
为什么要丢下他呢?
不要丢下他啊……
因为霁初没有多少的家人,因此她的葬礼也都是从简举办,至于下葬的地方也不是马上确定下来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在这件事情上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前者认为应该葬在由咒力层层保护的墓地里,而夏油杰从没想过要下葬,他从黑市上购置了一副棺椁,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符印,再加上咒力,甚至能够保证尸身不腐。
“你真是疯了,哪怕在她死后都不愿意让她安宁吗?”家入硝子一点也不赞同夏油杰的做法,黑发少年的眼底下是非常明显的青黑,他精神状况在霁初死去后一直不太好,他说:“我只是希望能够一直陪着她而已。”
“她已经死了,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她反问。
夏油杰的手搭在半透明的棺椁上,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安静地躺在里面的少女,“嗯,我知道。”
彻彻底底地变成疯子了啊。
相较之下五条悟则像是为了忘却这一切而把自己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咒术界改革上,凭借着他五条家家主的身份,尽管在改革中有遇到阻碍,但所幸最后都能顺利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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