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客叫了尤星越好几声,対方都没有醒过来。不留客急得挂在尤星越肩上,抬头的时候看见一片柔软的衣袖。
不留客愣住,仰起头看过去——
往复垂下衣袖,替尤星越挡住了扑面来的冷风。
不留客下意识缩回手,站在地上,啃啃手,满心困惑:往复怎么来了?
在星越接手古董店前,不留客从不曾见过往复本人,星越接手古董店后,几个月的时间,不留客就见了往复好几次。
与往复一起来的,还有两个鬼神。拿着哭丧棒威胁要带走季歌的阴差也在其中,垂头缩腰,没有一点耀武扬威的意思。
剩下一个不留客不认识,看上去等级比阴差高得多。
拘魂总使两手抄在袖子里,一样低着头,满心都是:为什么往复会亲自来啊!明明只是禀报给了阎罗王,怎么眨眼间五方鬼帝和郁荼大人都知道了?
这也就算了,往复居然亲自来了。
我一定会再死一次的。
拘魂总使内心流泪。
尤星越睡梦中感觉手指被人握住,対方轻轻抚摸过伤口,带来刺痛,尤星越陡然惊醒,抬头撞进时无宴乌沉沉的眼波中。
时无宴神情平静。
察觉到尤星越清醒,时无宴眉睫低垂,他身躯温热,揽着尤星越的动作轻柔,眼神却无波无澜。
尤星越怔了怔,他一是没想到时无宴会突然出现,二是不清楚时无宴的来意。
阴差回去叫人,难道还能把最上头这个叫出来?
这个他还真打不过,有点欺负人。
尤星越心里有些不高兴,垂着眼睛无精打采。
时无宴看着尤星越指尖上的伤口,他轻轻道:“生死是理所当然之事,何必执着?”
十指连心。
他似乎从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偏执着,”尤星越抬起眼睛,定定看着时无宴,“往复要治我的罪吗?”
他生气了。为什么生气?
时无宴有一瞬间的困惑,他摇头:“季歌一直是濒死状态,阴司强行拿人,是阴差的错。”
尤星越发现自己好像误会了时无宴,他转开视线不好意思看时无宴:“……我以为,你是来帮阴差找场子的。”
时无宴不明白尤星越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是听郁荼说你受了伤。”
尤星越心情好了一些,他撑着膝盖站起来,十指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他轻捻指腹,忍不住偷偷翘起唇角。
堂堂往复,怎么活得跟他的血包一样,这都帮他治过多少次伤口了。
他直起身,挂链晃了晃,看向拘魂总使和阴差:“那么你们呢?我也是很奇怪,阳间的亡魂那么多,大部分都是自己往阴间去,怎么这一次引魂的阴差来得这么快?”
拘魂总使被他看得后退一步,差点踩上身后的阴差:“我们来道歉!”
拘魂总使细细解释:“老板莫生气。您有所不知,这牡丹以身镇压王府中的怨气,没有让这些阴邪气残害活人,修有功德。我们城隍怜爱,上报阎罗后,阎王亲自点他在阴司领差事。所以阴差才来得快,怕接不到牡丹的魂魄。”
尤星越脸色好了一些:“原来是这样。”
拘魂总使踢一脚阴差:“快点和老板道歉!看你办的差事!”
阴差抖得跟筛糠一样,整个魂魄都孱弱许多,柔顺道:“小的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
尤星越打断他:“你错在得罪我吗?分明是错在仗势欺人,如果今天不是我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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