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伤痕,眼睛直勾勾盯着戚知雨。
至于两个家长,高鼻深目的明显是金发男生的父亲,一身西装,手指上戴着红宝石戒指,连发型都一丝不苟。
年轻而英俊,看上去不像个十几岁孩子的父亲。
另一个中年男人略微发福,长相倒是很和气,能看出年轻时是相当英俊的男人。
戚知雨在尤星越进门的时候抬头飞快看了一眼尤星越,然后深深埋下头,看上去真是可怜无辜——如果忽略金发男生头上的伤痕。
戚知雨知道自己给老板惹了麻烦,但是他更清楚一点,他今天没有做错事,他错的是没有本事,在这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没有立身之本,所以才会劳动老板。
戚知雨握住拳头:他会好好学习!
“尤先生,刚才电话里没说清楚,我解释一下具体情况,”班主任喝了一口菊花茶,“是这样的,费列斯是学校的交换生,他作为一个青少年似乎三观有极大的问题,有种族歧视以及性骚扰的嫌疑。”
费列斯的父亲一口流畅优雅的普通话:“赵老师措辞过于严厉了,我的孩子年少不懂事,所以认知上存在一些错误,我会严加管教。”
尤星越彬彬有礼,他对费列斯父亲一颔首,慢条斯理道:“先生,我来得迟,请先让班主任解释一下来龙去脉吧。”
班主任内心赞赏,继续说:“费列斯发表了非常不当的言辞,对戚知雨同学有语言攻击,还侮辱了陶桃同学,戚知雨同学一气之下动手打了费列斯。”
其实听到班级内其他同学转述费列斯所说的话后,班主任自己都一头火,甚至心里暗爽戚知雨打得好。
TMD打得好!可以再用点力!
班主任又喝了一口菊花茶:“当然,这些不当发言有班级内其他同学作证,不止一个,班里大部分学生都能证明费列斯同学的言辞涉及国籍以及性别侮辱。”
费列斯的发言已经涉及到了不该提及的层面,真的追究起来,对费列斯父亲在国内的发展相当不利。
费列斯父亲脸色:“但是无论如何,戚知雨不应该对我的孩子动手,这实在太粗暴了,毫无礼仪可言!”
尤星越微笑:“您说的对,知雨确实脾气太急。不过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如果费列斯没有语言侮辱,也不会有斗殴发生,果然我们的教育方式都不科学,您的孩子有必要学一学语言的艺术。”
“我想一个绅士,至少应该对女士和他人的国家保持基本的尊重。”
尤星越最喜欢应付这种伪君子,因为伪君子轻易不肯撕破脸,尽管私底下动作不断,但明面上不会胡搅蛮缠。
费列斯父亲眼神略带阴沉,眼睛飞快闪过一抹红色,随后薄薄的嘴唇一扯:“您说的是。”
陶桃父亲左右看看:“好像跟我闺女没啥关系?”
陶桃撇嘴:“他可是性骚扰我呢。我觉得费列斯就是暗恋我,发现我对新同桌更好,所以他心生嫉妒!”
陶桃父亲:“哇,可以这么说吗?会不会太自恋了?”
陶桃:“……”
班主任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既然这样,诸位就各退一步。费列斯和戚知雨各写一份八百字的检查,明天要在全班面前朗读,希望两个同学回去之后,在家长的教育下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
“陶桃爸,”班主任加重语气,“回去之后要关注女儿的心理状态,性骚扰会给青春期的女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陶桃爸低头看看女儿,心想:可得了吧,还心理阴影呢。今晚上不把班上那三个金毛男打出花,他女儿就不姓陶。
班主任强行要求费列斯和戚知雨互相道歉,随后心累地把问题家长和问题儿童一起送出门。
期间费列斯的父亲一直阴沉地盯着尤星越。
出了门,费列斯用力撞了一下尤星越。
费列斯力气奇大,尤星越竟然被他撞得踉跄一步。
戚知雨:“你——”
尤星越扶着门框站稳,一手按住戚知雨,他回头看看费列斯的父亲,笑道:“您的孩子确实很没有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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